“證據……”張月鹿聽罷陷入了遲疑。
“該不會是你信口胡說的吧?”柳夢生見狀便道。
“才不是胡說!”張月鹿立刻反駁道。
“你要是一直不講清楚的話,我們隻能接著審這人了,”此時江曉鶯終是忍不住開口道。
“救…救命啊…”章未成聽了身子一抖,又開始哭嚎起來。
“少奶奶……”張月鹿無措地看向江曉鶯。
“唉,叫少奶奶也沒用,”江曉鶯歎氣道,“畢竟這人或許與好幾起凶案脫不開關係呢。”
“這……”張月鹿猶豫一陣之後,才小聲道,“近日眉山有番邦逆賊出沒,圖謀不軌……”
“番邦打過來啦?”江曉鶯聽了一驚,“不是說兩國議和了嘛?”
“少奶奶不必擔憂,不過是番邦流寇而已,並非兩國交兵,如今金陵董氏已與瀘州守軍聯手將其殲滅,”張月鹿解釋道。
“番邦逆賊,與他何乾?”柳夢生指著章未成悠悠問道。
“那死者也是番邦之人,”張月鹿急忙道,“應是這幫流寇見他被擒,怕走露風聲,才來殺人滅口的。”
“哦?那死者的同夥既然能將看守的弟兄們打昏,為何不直接救他出去?”柳夢生自然不信,若裴滿忽之死真是番邦流寇所為,那他們為何沒對看守的弟兄下殺手?想要同時打昏幾位弟兄明顯要比同時殺死他們難上很多,特彆是還不想發出響動引來巡邏的軍士,柳夢生覺得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夥人並不想招惹瀘州將士。
“他,他那時候不是已經瘋了嗎?”張月鹿苦思一陣才開口解釋道,“若是帶走,必定會暴露。”
這張月鹿為何知道的這麼清楚?柳夢生聞言不由心中起疑。
“嗯,說的有些道理,”江曉鶯聞言點了點頭。
見江曉鶯已是被說動了的樣子,柳夢生煞是無奈,遂問道“你為何就能斷定此事是番邦人所為?”
“那人咽喉部的傷口我查看過了,正是番邦所用刀具留下的傷痕,”張月鹿不假思索道。
“你什麼時候去查看的屍體?”柳夢生側目看向魏良,魏良見狀連連搖頭。見此,柳夢生便知這張月鹿是自己偷偷潛入的了,遂心下詫異金陵董氏為何在這件事上如此大費周章?
“這你就不用管了,”張月鹿脫口而道。
“不用管?”柳夢生一眼瞥去,張月鹿又警惕地將兵刃架在胸前,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
就在兩人之間氣氛又變得緊張之際,忽然一名軍士闖了進來。
“三爺,將軍和大帥回來了,”那名軍士進院就急忙稟報道,但見到院中情形之後先是一愣,但隨即就抽出軍刀來。
“三爺?”魏良見狀轉來看向柳夢生。
“叫弟兄們收了兵刃吧,”柳夢生長舒一口道。
話音未落,就見魏良一抬手,眾軍士紛紛將軍刀收回鞘中,隻是張月鹿卻未肯收了兵刃,依舊十分警惕地盯著柳夢生。
我方才是有多可怕?柳夢生見了心中暗道,回想自己方才還能控製揮杖力道也是十分不可思議。
“既然麟將軍回來了,那咱們先過去吧,”江曉鶯則是歡脫地就往外走。
“少奶奶……”張月鹿顯然是沒料到自家少奶奶的這番舉動,然而在片刻分心之後,她還是再度盯向柳夢生。
“看什麼看?沒聽見你家少奶奶說什麼嘛?”柳夢生見狀悠悠瞥了一句,就跟著江曉鶯出去了。
張月鹿見狀立刻甩開章未成也想跟去,但見到魏良搶先走去並半帶威脅地看了她一眼,便決定暫且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