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趁人之危!趁人之危啊!
商榷想想就很生氣,尤其是昨晚被傅聿城拒之門外,壓根就不讓他看薑予安一眼的場景。
沒見過這種人!
以惡心彆人為樂,簡直了。
越想是越生氣,臉色也是越發黑沉。
薑予安也意識到這一點,但還是對傅聿城存著一絲絲幻想,忍不住出聲維護。
“二哥,會不會你和阿行之前有什麼誤會啊?從我醒過來到現在,他一直都很照顧我的。如果不是他,我現在可能……”
“商圓圓,你清醒一點。如果不是他,你根本不可能傷得那樣嚴重!還有,他不是你以為的阿行,他是傅聿城。”
不等薑予安話說完,便被商榷沒好氣地打斷。
“你知道你當時什麼情況麼?!”
昏迷不醒。
且不說一身的皮外傷,那斷掉的兩根肋骨他都不知道她有多疼。
可現在,隻是因為她忘了,所以理所當然地把害她的罪魁禍首當做救命恩人。
甚至出言相護。
怎麼讓人甘心呢?
又怎麼讓人不憤怒?
薑予安被這樣的語氣凶得有些委屈。
她的確,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傷怎麼來的呀。
自她醒過來起,一直在身邊照顧她的,都是阿行;
即便他很多事情做的不夠完美,可的的確確不是彆人啊?
又怎麼能因三言兩語,抹消掉一切發生過的事實。
但商榷是她哥哥,她也相信他不會說謊來欺騙自己,更不可能將氣憤偽裝得那樣好。
理智告訴自己,哥哥說的是真的。
可能這一段時間照顧自己的,是一個偽裝出來的魔鬼,是偽裝成傅北行的傅聿城。
畢竟她自己和傅北行相處那麼多年,不可能不知曉他的一些習慣。
隻是人擅長地欺騙自己,隻要沒有威脅涉及到自己,便可以裝作無事發生。
更不必提她從前對傅聿城那麼癡狂,好不容易像做夢一樣,他好好待她的場景出現,又怎麼會輕易去把自己的美夢擊碎呢?
是不敢,是不願意。
是心甘情願被他拉入深淵。
而今,也到了是選擇夢醒的時候。
她稍稍低下腦袋,不去看商榷的眼睛,抿了抿唇。
“對不起二哥,我的的確確不知道他曾經對我怎麼樣,如今的我隻記得他對我很好,真的挺好的。所以我想,我也不能這樣一走了之。有些話,總得當年說清楚。”
總得說清楚,總得問清楚。
哪怕把她拽入深淵的,真的是他。
“二哥,就陪小妹走一遭吧。”
商淮在一旁溫聲提議。
商榷掀眸看他,明顯不太同意他的意願,“她不記得,你也忘了?且不說一個月前的事情,單單說昨晚,我們想見圓圓一麵他都不讓。他就是一個瘋子!倘若不是今早圓圓從酒店出來,你以為我們能找到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