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季節,按理說是沒桃子的,你們這桃子在哪買的呢。真大,真甜,特好吃。”巫蘇雲一邊吃桃子,一邊看著安好說道。
這桃子,外麵自然是沒有的,可是她空間裡產的呢。
之前,巫蘇雲都不曾問,這一次倒是問了起來。想了想,安好看著她說道“這個,是從其他國家運回來的,君深讓人運的,至於在哪買的,我也不知道……。”
“師父,九哥他對你真好……。”
巫蘇雲隻覺得很羨慕,倒也沒有懷疑,這話的可信度,畢竟天下之大,好些地方她都是沒有去過的。
安好笑了笑,沒有說話,對於這桃子,她不想再多說啥了,不然就沒辦法解釋了。
他們既然來了,今天中午自然要在安好家吃飯了,在快到中午的時候,君臨也來了。安好他們在帝都,能來蹭飯,他自然要來了。
安大海他們走的消息,君臨已經知道的了,看到高陽公主他們在容安王府,倒是不怎麼意外。
二月初九一早,安好他們就去繡坊看了看,在繡坊待了會兒後,他們又去了顏莊,吃了午飯才回來的。
回來後,他們就到大理寺看七月了。
案子已經審問完,這一次他們來,牢頭直接就將牢門打開了,打開後沒說啥就出去了。
牢房裡,七月正靠著牆睡著,頭朝的裡麵,也不知道她到底睡著沒有。她身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了,頭發因為沒有梳理,看起來亂亂的。
不得不說,她是個聰明的,知道不當著人多的時候說出真相。
“七月……。”
安好的聲音,七月雖然沒聽過幾次,卻是記住了。
在之前見安好的時候,七月就覺得熟悉,直到上次見了後,她心裡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可是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聽到安好叫她,她糾結了下,還是坐起了身。
坐起身一看,就看到安好和君深,正站在監牢裡看著她。他們倆人感情還真是好呢,走哪都一起。
“你到底是什麼人……。”
聞言,安好看著七月說道“這話,我也想問你呢。”
七月看著安好,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你不會是她,她不會這麼年輕的,你是她的女兒對不對,可你若是她女兒,你怎麼會在這,你怎麼可能是一農女……”
看七月情緒這麼激動,安好看著她問道“你口中的她,是誰。”
“夜傾城……”
在她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眼神是一直看著安好的。在她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安好的神色明顯有所變化。
此時的安好,越發肯定這七月是夜氏一族的人了。
可是她明顯不知道,十多年前發生的事呢,她如今這年齡推算到十多年前,也不過幾歲。她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卻知道夜傾城,也就是說她之前曾在夜氏待過,可她年紀這麼小,自然不可能嫁出來,那麼就隻能是她娘帶她出來了。
可夜氏,能讓他們隨便出來嗎,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你認識夜傾城對不對,你是她女兒對不對……。”七月看著安好,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是與不是又怎樣,你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安好這麼說,七月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樣下去,她們彼此,都彆想知道對方的事。
想了想,七月看著安好說道“我原名叫夜七月,我的爹叫夜明朗,我的娘叫風晚。十多年前,出了一場變故,我爹死了,我娘帶著我離開了家族……。”
“發生了什麼變故,你們為何出得了家族,十多年前,具體是什麼時候。”
安好這麼一問,無疑肯定了她的身份,七月看了看她,想了想說道“具體的時間,應該是在十五年前,那時候的我,也才四歲多。我爹是中毒死的,他們說是死於意外。可我娘當時反應很激動,哭得很傷心。並在當天晚上,帶著我偷偷的離開了家族,至於怎麼出來的,我記得不太清了。這次離開後,我們便再沒有回去過……。”
她既然不知道夜傾城的事,那麼必然是在夜傾城離開家族前發生的事了。
也就是在那一年,夜傾城生下了她。
看安好和君深都沒說話,七月想了想又說道“關於我爹的死,我不止問了我娘一次,可她總是說,那就是個意外,我始終難以相信,我想回夜氏,卻找不到回去的路……。”
“你娘呢。你什麼時候到第五輕月身邊做事的。你所學的毒術,跟誰學的呢。”之前,她好像都不曾見過她呢。
“我娘她去年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也是去年三月多的時候,給第五輕月做事的,可要說在她身邊做事,也就今年才來到她身邊的。我娘走的時候,帶了一本我爹的書走,這本書上記載的就是毒術,我所學的,其實並不多……。”
聽完,安好看著七月說道“你可知夜氏一族有規定,作為夜氏一族的人,是不能將自己所學的毒術,用在外麵害人的。”
夜禾宇那一次,其實也犯了族規,可他到底是為了夜霜。這事,族裡的人並不知道,這件事安好就沒有追究。說到底,她這也算犯規呢。
聽著安好這話,七月的臉上浮現抹嘲諷的笑意“我娘也這樣說過,所以她一直未有讓我學毒術,可我還是偷學了。夜氏一族?我們算夜氏一族的人嗎?若是我爹的死沒有問題,我娘為何要偷偷帶我走。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隱姓埋名的生活,我和我娘被人欺負的時候,我的族人又在哪裡……。”
她對家族,從心裡來說,其實是恨的。
她之所以幫著第五輕月做事,也是想著成為她的心腹,讓她出手幫忙找到夜氏一族,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安好聽完七月這番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一會兒,安好才看著七月說道“若你爹的死,真的有問題,定然會還你一個公道。你猜得沒錯,我就是夜傾城的女兒……”
“那你怎麼會變成一個農女,你娘,你爹呢。”
安好看七月這麼好奇,想了想看著她說道“我爹娘,早已經死了,被人害死的,至於其他的,你不用知道,我也不想說。”
安好說完,拉著君深的手,出了牢房門。
看著安好離開的背影,七月的心情有些複雜,她著實沒想到第五輕月要害的人竟然是夜氏一族的家主。
夜傾城他們又是被誰害死的呢。
難怪,安好會成為一個農女,或許她也跟她一樣,流落在外。
可她遠比她知道的多。
牢頭一看安好他們出來,就帶人進去鎖門了。
走出大理寺的牢房後,安好轉過身看著君深說道“他們還會在對她動刑嗎……。”
“案子已經審問完了,她也交代清楚了,按理說是不會在動刑了。”想了想,君深看著安好說道。
“那就好。”
君深抿了抿唇看著安好說道“你打算又回夜氏嗎……。”
“嗯,不過,得先祭拜了我爹娘,再回夜氏。這一次去,正好看看他們製茶製得怎麼樣了。”想了想,安好看著君深說道。
“她爹,已經死了十多年了,你想要查,並不容易。”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聽安好這麼說,君深便沒有再多說啥了。
出了大理寺,安好他們就坐著馬車回容安王府了。
他們回家的時候,鬼穀子和莫雲邪兩個人,正下棋下得起勁呢,誰也不讓誰。
“師父,爺爺……。”
“丫頭,你們回來啦,快過來看我們下棋,猜猜我們誰會贏。”鬼穀子笑著看著安好說道。
“就你這棋藝,還想贏,想得美。丫頭,過來,看我怎麼贏他的。”莫雲邪看著安好說道。
安好和君深都走了過來坐下,坐下後,安好和君深往著棋盤上看了看。
不得不說,他們今天這棋下得都挺謹慎的,一環扣一環,誰也沒占到什麼便宜。
“師父,爺爺你們倆的棋藝,可都精進了不少呢。”安好看了看說道,聽著安好這麼說,鬼穀子和莫雲邪都不由得笑了笑。
“丫頭,我們誰要是贏了,你就給誰一壇好酒做獎勵好不好。”鬼穀子想了想,看著安好說道。
平時的時候,莫雲邪老搶他酒喝,他要是輸給了他,他總不好意思,搶他酒喝了。
“爺爺,你同意嗎。”
“就照他說得辦,我肯定會贏他的,這酒肯定是我的。”提到酒,莫雲邪就特想喝。平時,安好都不讓他們喝太多,如今能單獨喝一壇,想想就好。
“行,那你們接著下吧。”
安好答應了,他們下棋就更有鬥誌了。
安好和君深是挨著坐的,看他們下得這麼認真,安好湊過去在君深耳邊說道“君深,你猜猜師父和爺爺,兩人誰會贏。”
看著安好湊這麼近,君深真想把她拉進懷裡,親吻下。
不過想想還是沒有這樣做,畢竟,鬼穀子和莫雲邪還在這呢。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