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
夜丞已經不在山洞內了。
不過她聽到山洞外麵有聲音。
她下了石床,穿好鞋,往山洞外走去。
夜丞在他們居住的這個山洞外,做了很多架子,晾著他那五顏六色的蛇蛻。
被煮過的蛇蛻,晾在晾衣架上,被微風吹起,跟輕紗一個材質,太陽一照,更是流光溢彩,很是奪目。
夜丞聽到聲音,轉頭就見言惜看著他的蛇蛻做驚豔狀。
他笑著上前,來到她一側站定,問道“你喜歡什麼顏色?我用那顏色給你做衣服。這些蛇蛻就算從我身上脫下來,防禦力比起你那個皮袋子還是好很多的。”
言惜沒在意他又說起自己那不牢固的背包,眼睛透亮的說道“我可以都要嗎?我都喜歡。”
“可以,本來這些都是留給你做衣服的,以後我的蛇蛻都留給你做衣服。”他們紅腹香蛇的蛇蛻本來就是要留給自己的伴侶的。
她喜歡自己蛇蛻做的衣服,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
“這些蛇蛻乾的很快,等乾了你收起來,我慢慢給你做衣服。”
言惜點點頭,上前撫摸,手感很輕,很薄,但不會透。
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蛇蛻,言惜還是移不開眼。
這樣一匹價值超高的布料,就算是她那個世界,都不一定能製作的出這麼流光溢彩的布料來。
放到她那個世界,可能都要用寸金來算價值。
夜丞把石鍋裡燒好的水,用楠竹削成的大杯裝起來。
他喊言惜過來梳洗。
之前沒有熱水,如今有條件,他早上起來就給石鍋給言惜燒了熱水梳洗。
言惜還在梳洗,就有幾個兔獸人往他們這邊走來。
言惜沒管這些,自有夜丞站起來迎上去,不讓他們再靠近。
不過待言惜梳洗好,吃著夜丞給她早早摘回來的一些果子,看著遠處夜丞跟那些兔獸人交涉。
氣氛有些不好,好像是談崩了。
那些兔獸人之中有個齙牙嬌氣的雌性。
看著夜丞掛在外麵的蛇蛻,眼裡的貪婪不要太明顯。
待那些兔獸人離開,夜丞也黑著臉轉身回來。
言惜問道“怎麼了?”
夜丞搖搖頭,走到晾衣架旁摸了摸蛇蛻,發現乾了,全收了起來,拉著言惜進山洞。
他道“我們要離開這裡了。”
“因為他們想要你的蛇蛻?你不給?”
夜丞點點頭道“紅腹香蛇的蛇蛻隻能給自己的伴侶,我拒絕,他們就要我們今天就離開這。”
“離開就離開,那麼漂亮的蛇蛻,我們自己都沒做衣服,憑什麼要給他們,昨天他們收我們一天一頭獵物,我就覺得過分了,沒想到他們還有更多分的,真是貪得無厭,我們現在就走不行不行,我們再去抓一點山螃蟹,那麼好吃的山螃蟹,不多抓一點太可惜了,夜丞你給我做個大的背簍,我們去小溪邊抓山螃蟹去,抓夠了,我們就走。”
雖然她一下子吃不了那麼多,但有夜丞這個大胃王啊!
夜丞還挺愧疚才住了一晚就要離開的,她卻比自己還受不得氣。
不過也是,雌性就不是願意受氣的主。
他就喜歡這樣說一不二,又有些小報複心思的言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