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心儘力打理家裡的戰驍,不願去想言惜如何獨自渡過這個大雨季,當海水倒灌的時候,她要去哪個山頭躲避海水,獨自等待那麼久的大雨季過去,另外再獨自一個人回來。
她那麼嬌氣,平常跟她交配,她嬌氣的要麼喊疼了,要麼喊久了。
她一個人怎麼能在危險的獸世大陸,走的回來?
戰驍每天就在這樣自己嚇自己中度過。
而出去尋找言惜的四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各自分開,尋找了半個月,直到海水倒灌,他們都沒尋到人。
海水倒灌,水位上升,他們找人的困難加劇。
但所幸各自都有本事,自身不至於出事。
就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有些難熬。
但這些困難,比起想儘快找到言惜來說,不值一提。
隻是隨著時間過去,他們把所有的水流分支都找了一遍還沒找到言惜。
就連跟著她一起消失的夜繁跟冬冬也沒傳消息回來。
如果說言惜一個人出了事,但夜繁跟冬冬怎麼說都是經過夜丞訓練的紅色天賦的獸人,不可能在大雨季這樣的天氣,沒有自保能力,不能帶言惜回來。
更何況身為蛇類獸人,是可以在水裡自由活動的,且他們還有冰係異能。
冰和水結合,有相得益彰的功能。
哪怕是具屍體,他們應該也會帶回來。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就是這種不確定,更折磨人。
不管他們如何的想不通。
在海水倒灌,搜尋的困難加大。
獅獸人部落那邊,戰驍也沒傳來消息,夜丞找到了丘澤,看到他脖頸跟言惜的主仆契約獸紋,雖然又淡了很多,但的確還在。
丘澤情緒有些暴躁。
再找不到言惜,他要瘋了。
被夜丞看過自己脖頸的印記,兩人坐在一個山頭上,被雨淋的像個落湯雞都沒說一句話。
良久,夜丞站起身。
丘澤看向他問道“要出發了嗎?”
夜丞低頭看他道“我要回青鳥部落,那裡有很多飛行獸人,有他們的幫助,找到言惜的可能性會更大。”
“青鳥部落離我們這邊這麼遠,平常獸人集會他們都不會來參加,聽說飛行過去都要一個多月,你你就算會飛行了,但你也沒那些飛行獸人的速度,你這樣過去,沒有個一百多個太陽日你到不了。要是這一百多個太陽日裡,言惜”丘澤適時住嘴。
他心裡其實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還是不願相信言惜就這樣死了。
如今他都不敢洗臉洗澡,就怕言惜那點唯一留在他身上的獸紋會被洗掉。
那是他們確定言惜還活著的最後一點希望。
這半個月裡,夜丞、猼訑、雍和,都會時不時的出現在他身邊,看過他脖頸上言惜的獸紋還在,他們才敢再出發去尋找。
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堅持下去。
“我們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也不是辦法,我阿爸在青鳥部落生活多年,他實力強大,我阿母還是白銀天賦的雌性獸人,她的號召力比我們要強,要是她能幫忙派飛行獸人一起找言惜,希望也更大一些。”夜丞也是沒辦法了,就他們四個獸人找言惜,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言惜?
哪怕隻是具屍體,他也要確認是不是言惜才甘心。
丘澤想了想說道“那你去,我們繼續在這裡尋找,一直這樣找下去,找到大海都要找。”
夜丞一頓,大海?
“青鳥部落就在靠近大海的崖邊,隻是那裡離這邊的出海口太遠,言惜應該不會飄去那邊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