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可憐的親親女兒啊啊啊,媽媽想死你了啊啊啊!”
其中一位婦女哭得是撕心裂肺,但嚎出來的聲音卻是抑揚頓挫中氣十足。
陳家三口懵逼了。
“你們到底是誰!騙子!”
“陳飛吟是我女兒,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陳父大喊大叫。
但一旁的中年男人比他的聲音還大還激動
“放屁,陳飛吟是我女兒,你踏馬什麼東西!”
說著一拳揍陳父的鼻梁上,陳父頓時鼻孔噴血倒在地上。
這一拳同時也是一個信號,三十多號人在眾目睽睽下互毆。男人打男人,女人打女人,孩子打孩子。
打得哭天搶地,場麵上很難看。
陸遠撇撇嘴,心想哪找來的人才。
這一局是陸遠的謀劃。在北極天鏡和唐雍提要求時,唐雍欣然接受,並讓張衍具體操作,反正陸遠隻要不拆他船什麼都好說。
內勤局長出馬,事情肯定妥妥的,陳家三口早就被特工盯上。他們要是不跳出來,這事就當沒發生。但既然跳出來,少不了吃些苦頭。
記者和觀眾一開始還抱著吃瓜的好奇心情,但現場亂糟糟的發生互毆,大家的好奇變成了厭惡。誰都知道,這群人肯定不是陳飛吟的父母,就是來鬨事的無賴。
這麼喜歡打架去前線打啊,真是一群爛人!
新都電視台的記者正好站在陸遠旁邊,他不解問道
“陸少校,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陸遠對著鏡頭,兩手一攤
“我哪裡知道啊,飛吟是我的戰友,她從沒跟我說過她有十二組爹媽。”
這句話成功的把記者和攝像師同時逗樂,記者猜測“可能是想亂認個親戚,撈點好處。”
陸遠深以為然的點頭“對!很有可能!”
“太過分了,飛吟少校剛才都快氣哭了。”
“可不是嘛!太過分了!”
鬥毆持續片刻,很快被趕來的安保人員按住,統統扔進警車。陳家三口被打得皮開肉綻,但他們那張嘴始終沒有停下來,不停的向周圍的人哭訴他們真的是陳飛吟的家人。
但其他十一家人也是同樣如此,說得比他們還要動人還要可憐還要有鼻子有眼,陳家三口的聲音被完全淹沒。
實際上也沒有人在意他們在說什麼。
陳飛吟眨眨眼睛,她大概猜到這一切的背後都是陸遠,隻有陸遠才會整這種花活。
啊!班長真討厭!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說!她心裡又是抱怨又是甜蜜。自己的事情,班長這麼放在心上,果然班長很在乎我。
她沒想到,這事還沒完。
兩人已經走到紅毯的儘頭,各界代表起身鼓掌歡迎他們。唐雍微笑點頭,他的聲音響徹全場。
“陳飛吟的父親是陳慶雲修士,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
“以後這麼荒唐的事情,可彆再讓我看到!”
陳慶雲修士是北極天鏡的一位八品玄修,在神州境內頗有名望。現場民眾聽了,頗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
也隻有陳慶雲大修士這樣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才能生養出飛吟少校這樣優秀的女兒吧。
反觀剛剛抓走的那一堆,都是什麼些爛貨,怎麼可能嘛!
同樣的話落到陳飛吟的耳朵裡,卻是另外一個意思。
這意味著,從今天起,她不再是一個出身孤苦無依的流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