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我們棄族的術法。”他在前帶路，沒有回頭的解釋道，“你們無法使用，亦無法理解。”
陸遠耳朵抖了抖，他注意到老者話中有個詞，棄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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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如何稱呼？”
“棱嘉永毅，按照你們人類的習慣，你可以叫我永毅長老。”
“永毅長老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炎魔陸遠，你可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出名…我們到了。”
三人來到山嶽之間的一處池塘。說池塘不確切，應該是某種孵化池。
明亮的綠色膿液在池中泛著粘稠的氣泡，大塊帶毛的血肉在其中翻滾，散發難以名狀的刺鼻氣息。剛剛峽穀中看到的那些紅色魔紋彙聚到此處時，已經變成了一根根不停搏動著的血管，令人毛骨悚然的魔力在其中流淌，注入孵化池中。
總之整個地方都克得要死，令人超級不適，陳飛吟抱住雙肩，陸遠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她才感覺好一些。
“陸遠，正如我所說，這會是一筆交易。”
來到此處之後，永毅長老似乎恢複平靜，他不再有剛剛見麵時的詭異舉動。
他輕敲木杖，一位高等魔族提著魏鼎和徐雨澤現身。
這兩個家夥不省人事，不過呼吸平穩臉色正常，應該隻是昏睡過去。
隻是陸遠注意到送人的這位高等魔族，魔力強度高達九品！
這位魔族的頂尖高手狠狠的瞪了陸遠一眼，退到永毅長老身後。
“陸遠，你需要幫我一個忙。報酬就是你可以帶上你的人安全離開這裡。”
陸遠沒有立刻拒絕，沉聲問道“幫什麼忙？”
“境界天火。”永毅長老的目光閃爍，“用你的境界天火，幫我點燃這裡！”
他指的正是那個不斷翻滾的綠色孵化池。
陸遠搖搖頭。
“恐怕我隻能拒絕。”
“我有理由相信我幫你做完這件事，你會立刻翻臉動手。”
永毅長老明顯有求於陸遠，所以雙方還能平靜對話。事成之後，恐怕又是另一個局麵。說到底，兩族壓根就是不共戴天。
“你的擔憂很有道理。”永毅長老表示讚同，“那不如我們再增加一項交易內容。”
“陸遠。”他問，“你對這場戰爭的結局怎麼看？”
“人類必勝。”陸遠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不僅是信念，也是事實。這裡有四頭魔神將，那又如何？聽聽大海中尊嚴號的咆哮，看看天空中大群火牙投擲的煙花。任何人都知道戰爭的結局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同意你的看法，這場戰爭我族必敗，而且就在不久的將來。”
永毅長老的態度令陸遠驚愕，難道他想當帶路黨？
可能看出陸遠的思慮，永毅長老頓了頓手杖。
“陸遠，你們贏了之後，會怎麼對待我棱嘉一族？”
陸遠沉默不語，他不想撒謊，因為大家都不是傻瓜。
“是趕儘殺絕吧？”
永毅長老追問，陸遠默認。
其實作為華族，也不是不可以留下極少數的棱嘉族。比如眼前這位永毅長老，如果他願意，絕對能成為無底歸墟的座上賓，煉修們對魔神將的製造工藝饞得流口水。
但天虞那邊必然強烈要求趕儘殺絕。天虞對棱嘉族的仇恨可太深重了。
“那麼第二筆交易的內容。”永毅長老道，“陸遠，你需要在戰爭結束的時候，保下我們的一位族人，隻有一位。”
“哪一位？”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陸遠想想，如果隻是一人的話，應該可以辦到。隻剩一人的魔族，不足為慮，哪怕他是一頭魔神將。
“那麼我可以得到什麼？”陸遠問，“我記得這是一筆交易。”
“你可以得到一些答案。”永毅長老的臉上似乎帶著笑意，“你的心中有很多問題。”
“而我恰好知道其中的一些。”
（今天隻有一章，少的周末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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