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龍靜夜晚二更去接李素潔,靜美茹收拾好東西,在家等待二人回來,連夜出逃,可等了一宿,龍靜也沒回來,靜美茹想,龍靜總不能隻帶著李素潔逃走,扔下自己不管吧,再不就是出事了。
簡單吃了口早飯,又等了一上午,還是沒回來,是不是沒到家,又等了一下午,一整夜,人仍未回來,靜美茹這才慌了,兒子肯定是出事了,上午,圍上一條圍巾,來到李府門外,看到許多人抬著禮物進了府邸,知道肯定是王家來下聘禮了,沒聽任何人提起議論李家出事,這個時候是不可能再進李府了,轉了一天,也未得到消息。
晚間,找一家客棧住下,第二天仍在門外溜達,想得到一點線索,見到賈山縣太爺和師爺,帶著幾個官差,進了李府,這回才肯定,兒子定是被抓了,要不為何來了縣太爺和差人。
靜美茹不能近處觀看,隻能在遠處牆角偷看,心想,兒子一會兒若被帶出來,見了麵再上前。可是,過了一會兒,縣太爺一行人出了府,並未押送什麼人。靜美茹心亂如麻,難道自己沒看到,兒子帶人回家了?隻得心事重重,回家再看。
回到家,仍未見人,隻有破舊的小屋,冷冷清清,靜美茹更加心慌,兒子也失蹤了,哪裡去找,隻有在家中等待消息,等來等去,等來的是兒子真的被抓了,還被送往縣衙,肯定是下在監牢裡了。怎不令靜美茹悲痛欲絕。
秋香見龍夫人悲痛流淚,也不由得跟著傷心難過,仍勸道“龍伯母,不要太傷心了,龍公子一定人在縣衙,為今之計,伯母還是到縣衙去,打探一下消息,但伯母千萬彆說是我告訴你的,否則李財不會放過我們的。”
靜美茹擦了擦眼淚,道“秋香,你放心,我不會說出你的,你能來給伯母送信,伯母就感激不儘。”
秋香聽罷,又安慰一番,才和史忠義去了五十裡外的劉家屯,這且不提。
再說靜美茹,等秋香一走,便收拾收拾去了賈山縣衙,守衛見來的是個貧婦,不像有錢人,便攔住去路,冷冷的道“乾什麼的,縣衙重地,閒人免進,除非你是告狀的,可有狀紙?”
靜美茹道“不告狀,想找縣老爺打聽個事。”
守衛的衙役道“不行,縣太爺是你這等人說見就見的,趕緊走。”
無奈,靜美茹隻好拿出一兩碎銀的小禮兒,守衛才放人進去。
見到縣太爺賈真,賈真坐在椅子上愛搭不理的道“你這民婦,找老爺我有何貴乾?”
靜美茹道“縣太爺,民婦隻想打聽一個事,這裡可否關押著一個叫龍靜的人犯。”
賈真看了看靜美茹,道“有,是李家茂鋪李財主捉到的賊人,他進李府偷盜,打死了車夫李江,被李府的人捉住,送來本縣,現在關在大牢內,你和他什麼關係。”
靜美茹道“那是我兒,他肯定是冤枉的,他不會打死人的,老爺。”
賈真不耐煩的道“冤枉,本官已在李府驗明屍體,李江確實是被木棍敲擊頭部而死,龍靜是現場被抓的,人證物證俱在,老爺我怎麼會冤枉他呢!”
靜美茹聽罷,險些暈倒,還是不信龍靜殺人,道“大老爺明查,我兒不會打死人的,能不能讓民婦見見他?”
賈真眯著鼠眼,道“見人?殺人凶手是你想見就見的嗎,不過…,你若是肯花銀子,本官可以私下讓你見上一麵。”
靜美茹道“銀子,大老爺,見我兒一次得多少銀子?”
賈真道“你有多少兩,看你是個窮人,也沒什麼錢。”
靜美茹聽了,知道這個賈真是個貪官汙吏,多少錢都不夠他搜刮的,道“民婦一個窮苦人家,有個十兩八兩的算不錯了。”
賈真聽了,輕蔑的笑道“十兩八兩,一百兩都不行沒錢還想見殺人犯,沒門,過幾天開堂審理,你就知道了。”
言罷,對衙役道“將這婦人趕出去。”
上來兩人,拖住靜美茹,道“走走走,彆在這搗亂。”
靜美茹喊道“老爺,求老爺開恩,靜兒還是個孩子,千萬彆對他動刑啊。”
賈真理也不理,衙役連拖帶拉,將靜美茹拖出縣衙。
靜美茹無奈,隻得回家,等候開堂審理,沒有銀子救不了人,這裡又舉目無親,找不到關係,靜美茹整日以淚洗麵,盼望兒子平安無事。
到了開堂審理那日,李財將劉三鄭四叫來,一起到了縣衙大堂,靜美茹早在公告上看到兒子開堂審理的日期,也到了公堂。
賈真命人將人犯龍靜帶上,龍靜被帶上大堂,因為帶著手銬腳鐐,走的很慢,頭發散亂,身上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