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關上禁製之後,鐘文禮歎聲般自言自語道:“希望廖師弟和陳軒都能為我青陽門大局著想,否則、否則……”月明星稀,靜謐的山腰上時不時傳出蟲鳴鳥叫之聲。
半刻鐘很快過去,鐘文禮當即往禁製裡打了一道法訣,提醒陳軒趕緊出來。
而陳軒並沒有拖延時間,麵色平靜的走出洞府。
看到陳軒的表情,鐘文禮稍稍放心。
如果陳軒出來時表露出那麼一丁點憤慨情緒,他都會為今晚私自放陳軒進去的決定而後悔。
“掌門大人,感謝你今晚讓我和師父獨處。”
陳軒出來後再次對鐘文禮表示感謝。
鐘文禮語重心長的說道:“陳軒,等西南戰事消停之後,我就幫你師父儘量爭取解除洞府禁製,你大可以放心,不管青陽門發生什麼事情,我作為掌門、作為廖尋的師兄,都會力保他平安無事。”
說到這裡,鐘文禮壓低了聲音,語氣中更是帶上一絲慚愧:“其實在對待你師父這件事情上,孤長老和駱師妹都有不對之處,而我身為掌門不能讓孤長老采納我的提議,也是有錯,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為了宗門著想,陳軒,我相信你師父不會讓你把仇恨放在第一位。”
“掌門大人說的沒錯。”
陳軒神色恭謹而道。
隻是他雙眸中閃過的那一絲深寒之色,鐘文禮卻沒有察覺到。
當晚,陳軒回到自己洞府,查閱了某些典籍。
第二天,他照常前往駱蘭卿洞府幫駱蘭卿療傷。
就這樣過去十天,沒有任何特殊情況發生。
而這十天之中,陳軒沒有在駱蘭卿麵前提過廖尋一個字。
到了第十一天、也就是距離和陸無忌、君晴雪一月之約還有四天的時候,風平浪靜的青陽門迎來了幾位元霞山高階修士。
這一天,整個青陽門的弟子都知道宗門全部仙長包括孤長老,都被這幾位元霞山高階修士征召,前往裂雲穀參加有可能是最終決戰的一場西南大戰。
隻有神魂受傷的駱蘭卿,才被允許留守宗門。
等孤長老、鐘文禮他們隨元霞山修士離開後,陳軒來到駱蘭卿的洞府,一進來就意外看到駱蘭卿正在換衣服。
“卿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陳軒就要退出門口,卻聽駱蘭卿含笑而道:“沒關係,卿姐換好衣服了,你進來吧。”
當陳軒再次走進洞府時,隻見駱蘭卿不再是平日的端莊打扮,而是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紗衣,裡麵的肉色肚兜隱約可見,且雪白的玉臂裸露出來,彰顯出這身衣衫的輕佻風格。
“卿姐,你這……”“怎麼?
卿姐穿這一身不好看麼?”
駱蘭卿微微白了陳軒一眼,示意陳軒坐到她的身邊。
陳軒深吸一口氣坐下來,卻是目不斜視,隻盯著麵前的石桌。
“咯咯咯……幫卿姐療傷都快一個月了,怎麼今日卻害羞起來?”
駱蘭卿嬌笑著,將一隻玉手搭在陳軒手背上,微微靠近陳軒耳畔低語道,“今天卿姐傳授你一套新的功法,你想不想學?”
聞到駱蘭卿的幽幽體香,陳軒做出欣喜之狀:“當然想學!卿姐,你要教我的這套新功法,修煉起來是不是比紫府參合功還要舒服?”
“臭小子,這都被你猜出來了!沒錯,卿姐接下來要傳授的功法名為情火陰陽訣,是我們青陽門的獨門雙修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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