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場戲劇。
正好到了晚食時間。
約半個時辰後。
顧長安從忘憂閣吃飽喝足出來，提著酒菜來到了同街的另一家古董店雅集齋。
“範掌櫃的。”
“呦，這不是顧掌櫃嘛！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範掌櫃年過半百，有著文人的儒雅氣質。
“哈哈，閒來無事，請您吃酒。”
顧長安抬起提著酒菜盒子的手臂，示意了下。
“得咧，借您的光，我也吃頓好的。您稍後，我給家裡打個電話，省的做我的飯了。”
範掌櫃這是謙虛之言。
開得起古董店，而又屹立不倒十多年的，資金和背景都不會缺。
小半個時辰。
就在兩人吃喝閒聊中度過。
酒過三巡。
範掌櫃取來紙巾，斯文的擦去嘴角的油脂。
取笑道“顧掌櫃的，您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飯吃了酒也喝了，吃人嘴軟，有事您就說吧。”
顧長安笑道“還是您老玲瓏，那晚輩就直說了。是這樣的，我這找了個買賣，需得一對雙生金鯉獻福盞，可如今我手中隻有一隻，聽說您也收藏了一隻，想著您能否割愛勻給我。當然，價格不叫您吃虧，市場價上給您加兩成。”
好事成雙，對應雙胞胎，更顯得吉祥如意。
到時候賣出去，能往上漲不少。
裡子麵子都給到了。
範掌櫃心裡一琢磨，小道長本事不凡，以後說不定也有求到人家的時候。
何況價錢也到位。
自己不吃虧，顧掌櫃也受益，雙贏的買賣，哪有不做的道理。
想通以後，範掌櫃不再猶豫，當下應道“成，吃了您一頓好飯菜，價錢上也合理，左右我都不虧，就勻給您了。”
“那就多謝您嘞。”
事情談成，顧長安麵露笑意。
這一波，少說也要賺300個銀元以上。
抵得上尋常百姓三口之家，努力乾五年賺的工資。
範掌櫃從後台取出金鯉盞。
顧長安稍加檢驗，沒有瑕疵，雖然和自己的那隻不是同一批，卻也是質量上乘的官窯。
總體來說，還算滿意。
當即從錢袋取出兩枚金元，加十多枚銀元。
錢貨兩清。
範掌櫃接過貨款，打趣道“您不多看幾眼？萬一打眼了我可不給您退。”
“夠了，是真是假我一眼可辨。”
顧長安這話說的輕巧，語氣和眼神中，卻是絕對的自信。
我有可能打眼，鑒寶能力可不會出錯。
範掌櫃臉上顯現佩服之色。
顧掌櫃年紀輕輕就能在這條街上站穩腳步，可不僅僅是借著老道長的光。
這些年，其展現的實力，也讓同道中人心服口服。
和範掌櫃道彆。
顧長安便拿著金鯉盞回到了道觀，將之和昨日買的那隻放一塊。
等明日交易。
殘月抱星。
玉兔搗藥。
酉時已經過去。
夜晚的古玩街，冷冷清清。
卻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街道上陰影處徘徊。
許是那三足金蟾生了效果。
這身影在外麵走了幾圈，最後選中了守心觀。
顧長安剛關閉店門，打算回內院沐浴更衣，再去書房看會書就睡覺。
卻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奇哉怪哉，莫不是又是姚二這家夥，幾百銀元喝花酒花光了？”
顧長安正疑惑之際。
門外響起低沉的聲音“掌櫃的，可歇息了？俺有幾件老物件，想請您掌掌眼。”
這是一道陌生的聲音。
直覺告訴顧長安，此人不是善類。
但他藝高人膽大，自信少有人能在不驚動城衛軍的情況下，拿下自己。
何況，自己未曾和他人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