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親王差點哭出聲,緊要關頭記起兩情相悅的柔則還在旁邊看著,生生憋住。
“我說得每一句話都是在真不過的大實話,沒有一句是搬弄是非,你休想用七出口舌來壓我。”
王若弗瞪著雍親王說完,挺著個六七個月的大肚子步步逼近柔則,眼神審視地上下打量,嗤笑一聲。
“至於婦德。”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目光環顧左右,似多看一眼柔則都覺得臟了眼睛,“這大冬天的,再寒酸也該多穿件衣服再出門,衣不蔽體的是哪家的家教啊。”
說得就是柔則被濕衣勾勒出的胴體,淺色布料浸濕後變得半透明,肌膚和肚兜顏色隱約可見。
“你自個兒不怕冷,也不該臟了彆人的眼睛,真以為自己是銀子金子誰都愛看,教坊司裡都沒你玩的花。”
周圍應景的傳來幾聲男人吹口哨的聲音,還有稍遠處嬉笑取樂的聲音。
“啊!”柔則尖叫一聲,好像這才反應過來眼前不是隻有四郎一個男子,雙手抱胸狀急急忙忙跑回屋內去了。
三位主人公一個跑了,一個自閉,這戲當然也沒法繼續唱了。
祁榮這才敢上前行禮“王爺,側福晉,那個嬤嬤沒抗住,已經死了。”
“嗯。”雍親王習慣性地應了一聲,其實根本不關心什麼嬤嬤,現在就算是皇阿瑪駕崩了都挽救不了他糟糕的心情。
倒是王若弗看了一眼屍體後又迅速將目光移開,心情複雜,心中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麵無表情,無悲無喜道“給她家裡封五兩銀子,再給她買口薄棺埋了吧。”
染冬熟練接口道“是,奴婢這就去辦,絕不讓那些人多嚼舌根。”
王若弗點點頭,走出幾步後又折返回來,抬腳踹了踹枯坐的雍親王,“喂,你還不走,難道是想留下來和這屋裡的賤人卿卿我我。”
太侮辱人了!
雍親王雙眼通紅,忍無可忍地蹦起來,然後——“啊!!!”
又閃著老腰了。
“王爺,王爺您怎麼樣啊?”蘇培盛拉著府醫焦急上前想要查看傷勢,卻被雍親王阻攔。
“彆過來,都彆過來!”
他歪倒在紅木椅子上,袖口掩麵,正臉朝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他聲音似乎帶著點哭泣聲。
另一隻手虛指著王若弗的方向“你混說什麼你,我和柔則兩情相悅,發乎情止乎禮,豈會做出有辱斯文之事。”
王若弗一臉不信“她賞個花的功夫就和你兩情相悅,情深不能自抑了,再待下去怕不是肚子都要大了。”
“你!欺人太甚了!”
“哎呀,讓開。”王若弗一手揮開雍親王虛指的手,“你不想走,我就請裡麵那位走。”
說乾就乾,大步往梅園小屋走去,邊走邊念叨著“被豬油糊了心了,淨乾這些偷雞摸狗上不得台麵的破事。”
正好那扇大門已經被砍得不能再廢,王若弗如入無人之境,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屋中柔則剛換好一身乾淨的衣服,恢複了她那盛世白蓮花的無辜清純模樣,配上她紅成小白兔的一雙水眸,活像被人蹂躪欺負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