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離開的都察衛,高效率的拿回了一遝資料。
桑晴曉翻開看。
李升,土生土長的靖京人士,治牲口的營生,乾了十多年,口碑極好,而且每一次出行,都是有跡可循。
看似就是一個平常的人生,可資料看到最後,竟寫著一句,曾是軍營喂馬倌。
嗬,十多年前大靖朝的軍營,可不就隻是桑家一家獨大嘛。
又是個桑家軍的老人。
齊朔也恰好看見了這一句話,他皺眉道,“這人得審。”
“哦,審吧。”
桑晴曉看著像是無所謂。
齊朔心中有所顧忌,低聲道,“我會帶他去彆處審,若無關緊要,我會儘量先隱瞞下來,等侯爺回來後,你們之間再做定奪。”
桑晴曉隻嗯了一聲。
李升回家後,木著臉盯著房梁看了好一會才入睡,下午去兵馬司回話後,就見一陌生人,等在門外。
李升藏起眼中的警惕,樂嗬道,“小夥子,哪個村的?”
“東溪村。”
“哦,前些日子剛見了你們裡正一麵,腰摔壞了,走路都得抻著,這些日子可好些了?”
陌生人滿臉疑惑,“我們裡正好像沒受傷啊。”
“哦,是嗎?可能是我記錯了,記成彆的村了,唉,老了,不中用咯。”
“您可彆這麼說,這十裡八鄉的牲口,都得指著您呢。”
李升樂嗬嗬的擺手,“哎喲,不至於,不至於,你們隔壁村的成亮子,自己搗鼓出來的手藝,也不比我差多少。”
“成亮子?是張寡婦家的成亮子嗎?他不是才七歲嗎?”
“呀!”李升一拍腦門,“我又給記混了,不提這些了,說吧,你們村哪個牲口病了?”
“趙五爺家的那頭大黃牛,成天叫喚,不吃糧,還動不動的流眼淚,趙五爺腿腳不便,孩子又不在身邊,就托我過來找您。”
李升此時已經收起了警惕之心,跟他分析道,“不用看,我知道病根在哪。聽說趙五爺的孩子出息了,要接他去彆的州生活,牛帶不走,便想賣了。
他那頭牛啊,靈性的很,估計是知道了,正傷心呢,我去了也沒用,過一陣子就好了。”
李升說著話就要往裡走,那人趕忙拉住他,“趙五爺囑咐了,必須要讓您去一趟,您去了,他的心才能踏實,您不是跟趙五爺交情不錯嗎,正好一起去給人送送行,沒準就是最後一麵了。”
李升想想,是這麼個理兒,進屋拿了一些東西,就跟著上了馬車。
剛上馬車,人就暈了,馬車繞道去了一處宅院,門打開,正是齊朔。
演了這麼一出,就是怕李升的突然消失,引起街坊的恐慌,以治牲口的名義,客客氣氣的請出來,鄰裡才不會起疑。
將人關進宅子地底的牢房後,就把人給潑醒了,李升看到自己的處境,臉色平靜,齊朔問話,他不答,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見桑晴曉,她來了,我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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