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站在最外圍的村民施展了【空無】,讓司馬枕流的身體變得虛幻,與此同時,旁邊的村民一擁而上,對著黑衣人就是一陣瘋狂輸出。
有了村民們的拖延,洛明月加快了追殺速度,沒一會兒現場就隻剩下一個黑衣人站著,她本來想留個活口,結果村民們把這黑衣人給群毆死了。
唯有那個叫修徹芃的遠遠逃離,因為修徹芃本來就處於邊緣位置,而且他的馬也完好無損,在喊出撤退的命令後,他便頭也不回地騎著馬向遠處飛奔而去,等到洛明月解決完其餘黑衣人,修徹芃早就跑沒影了。
“我哥哥受傷了,快帶他去止血!”
“我大伯的心臟被捅了一刀,怎麼辦,他會不會死?”
有村民帶哭腔的嗓音傳來。
洛明月走上前,手中釋放出柔和的白光,雖然她不是【玄醫】,但具備神靈賜福的能力,能夠止住他們傷口處的血,同時具備簡單的療傷能力,但效果肯定不如療傷丹有用。
洛明月覺得,自己下次出門應該帶幾個小藥瓶,裡麵裝點療傷藥水。
洛明月給幾個重傷的百姓止了血,至於那些輕傷的百姓,已經被親人朋友們扶著離開。
司馬枕流走過來,道:“多謝姑娘。”
洛明月說:“不客氣。”
司馬枕流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問道:“你受傷了嗎?感覺你的心情不太好……”
洛明月看了她一眼,說:“沒受傷,我本來想把他們逼走,然後追過去,尋找他們的老巢,結果你們把黑衣人給攔下了……”
洛明月害怕百姓們吃虧,隻能停下來把剩餘的黑衣人解決掉,誰曾想留下的那個活口被村民們給弄死了。
司馬枕流道:“不好意思,我們是第一次打群架,拖後腿了……”
洛明月說:“沒有,你們做的很好,我現在順著馬蹄印記去追逃走的那個人。”
其實村民們也是好意,不願意讓洛明月孤身奮戰,隻不過洛明月的實力比較強,不需要幫忙,倘若她實力弱一些,村民們的幫助就顯得非常可貴了,所以洛明月也不能責怪他們,畢竟雙方沒有提前溝通好。
司馬枕流道:“我們剛才繳獲了幾匹馬,其中一匹看上去比較健康,可以騎著馬追,這樣速度比較快……”
“不用,我跑著更快。”
洛明月回了一句,她足尖點地,輕輕一躍,便躍出了數十米的距離。
司馬枕流在後麵目瞪口呆,“這麼快?”
司馬漱石在安置完傷者之後走過來,問道:“那位姑娘去哪兒了?”
司馬枕流回神,語無倫次道:“她……她跑了,速度特彆快,頃刻間就跑出好遠的距離……她好厲害!”
司馬漱石道:“她救了我們,卻連一頓飯都沒吃就走了,你沒有挽留她嗎?”
司馬枕流說:“她忙著去找黑衣人的老巢……”
司馬漱石驚訝道:“她一個人?這也太衝動了,雖然她很厲害,但我聽說這群黑衣人們來自一個很強大的組織,蟻多咬死象……”
說著,司馬漱石翻身騎上了一匹馬,打算追出去。
但,毒獸馬很有脾氣,司馬漱石才剛騎上去,轉眼就被馬給甩到地上。
“哥!”司馬枕流叫了一聲。
司馬漱石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來,他嘗試著再次上馬。
這次,馬兒都不等他騎到自己背上,就一腳把他踢飛。
司馬枕流趕緊跑去把他扶起來。
整個幸福村,沒有一個人會騎馬,因為馬匹很貴,大家以前都沒學過這個。
司馬漱石這次摔的比較厲害,感覺自己的肋骨好像斷了,隻能在妹妹的攙扶下,回到村子裡,向地糖仙虔誠祈求。
地糖仙散發出微弱的光芒,救治信徒。
治療效果甚至還不如洛明月剛才施展的白光。
這時,之前受傷最重的那名村民滿臉驚疑,說道:“我怎麼感覺那位姑娘使用的治療光芒,跟地糖仙人的光芒一樣……都有種神性?”
有村民質疑道:“這怎麼可能?”
另一名村民說:“我也感覺到了,而且……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她身上的神性,比咱們信仰的地糖仙人還要濃厚。”
司馬枕流說:“其實上次,就有人說她是神仙,隻不過我們不相信……我記得她說過,我們可以把她當作修仙人。”
有村民猜測道:“修仙人是人造的神仙嗎?因為村民們都信仰她,所以她成了仙……對不對?”
司馬枕流搖頭,“我不知道,咱們都是【巫祝】,血脈之中自帶傳承記憶,這份記憶告訴我們,神靈不可能踏足另一位神靈的領土……”
司馬漱石道:“彆糾結這個問題了,不管她是不是神靈,她都救了我們兩次,我們要知恩圖報。”
“那肯定的,做人要有良心,我們肯定要報答她。”
幸福村的村民們都是【巫祝】,但村子裡有一位杜伯伯,覺醒了兩種血脈,他是【巫祝】的同時,也是一位【玄醫】,但他關於【玄醫】方麵的血脈很弱,就相當於普通的郎中。
杜伯伯通過血脈中的傳承記憶,學會了辨識草藥、紮針治療,但如果受傷嚴重,他便束手無策了。
也正因如此,村民們受傷後,首先想到的是祈求地糖仙來治療,接著由這位杜伯伯給大家把脈、開藥方。
司馬漱石在經過簡單治療後,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他唉聲歎氣道:“希望那位姑娘趕緊回來,千萬彆進入黑衣人的老巢,否則會很危險……”
司馬枕流提議道:“哥,要不我們祈求地糖仙保佑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