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為難一笑,“母後說笑了,隻是一些朝堂上的事情,怕說了,反倒讓母後操心了。”
“讓哀家操心的事情,可是少了?”
太後瞧了眼皇上,輕拂衣袖,無形中帶著點壓迫感。
皇上滿臉為難,“母後,兒子都已經同陸鴻說過了,若是收回話,豈不是讓臣子心寒?”
“皇上!我先前就同你說過,陸鴻此人不能重用,可你瞧瞧你現在做的事情,竟然還要將他升為都察院禦史?你可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太後重重歎了口氣,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皇上見此,頗為不解“母後,您不止一次說過這話,兒子也一直記得,可陸鴻入朝為官多年,事事都處理的極好,兒子實在不能理解,您為何如此提防與他?”
“罷了。”太後擺了擺手,“你也說這麼多年,許是哀家多慮了,你是皇帝,這些事,哀家也不該插手,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了。”
“母後放心。”
皇上頷首應下。
太後起身,身側的嬤嬤扶住她,“皇上忙著吧,哀家就先回去了。”
走到門邊,太後想起什麼,回身道“煜兒的婚事,你可彆打什麼心思,省得你們父子之間,關係越發差了。”
等到太後離開,皇上才睨了眼垂著頭沉默不語的萬公公。
“你下次進來,能不能先看看周圍?”
“陛下,都是奴才眼瞎,都是奴才不好。”萬公公說著,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頰。
見他這番動作,皇上揮了下手,“彆演了,說說那孩子的情況吧?”
“喳。”萬公公彎著腰,低聲道“那蘇二小姐跟蘇侯夫人真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模樣啊,是一等一的好,雖然在荊州長大,但儀態神情倒是跟養在京城裡的貴女沒什麼差彆。”
“還有呢?”
皇上挑了下眉,手裡翻閱著奏折。
萬公公一愣,麵露難色,“這……陛下,您還想知道什麼?”
“比如,你覺得將她許配給晉王,如何?”
“這……”萬公公瞧了皇上一眼,似乎在思考皇上想要聽到什麼答案,“奴才愚鈍,回答不出來陛下的問題。”
皇上輕哼一聲,“你倒是會說。朕看啊,那孩子倒是挺適合晉王的。”
萬公公低著頭,沒有回應。
晉王的婚事,一直是架在父子倆中間的脆弱木板。
任何一方踩上去,都會導致木板破碎。
這件事,萬公公早就體會過了。
“也罷,反正過些時日就是宮宴了,到時候朕也能親眼瞧瞧這蘇家的二小姐,到底是哪裡吸引了朕的兒子的關注。”
皇上說罷,隨手將批閱完的奏折擱到一邊,又取了一封奏折。
翻開一瞧,臉色一變。
“這西北遊民倒是越發囂張了!”
“陛下息怒。”
萬公公連忙到。
越是往下看,皇上的臉色就越差,他一拍桌子,嗬道“萬公公,傳令下去,請幾位將軍入宮,朕要好好商議一番,如何將這西北遊民徹底解決!”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