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跑了?老癢連忙拔出槍站到吳邪身邊“怎、怎麼了?”
吳邪咬牙切齒地說“你忘了,我們根本跑不過這群玩意兒!這群山猴子在這裡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早把這裡走熟了,論爬樹我們還真爬不過他們,還不如在這裡把他們都乾掉!”
老癢聽他這麼一說,反手把匕首也掏了出來“行你說,怎麼乾?這、這東西有弱點嗎?”
吳邪重重呼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手電光的範圍裡,那群山猴子已經從黑暗裡露出了頭,正一隻一隻地從下麵朝著他們包抄過來。
過了好幾秒,老癢轉頭看向吳邪,見他額頭上儘是冷汗,口中念念有詞,但始終給不出句準話,內心歎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是他把吳邪帶過來的,他也得護著吳邪周全才是。
於是他試探著對著離他們最近的那隻山猴子抬手就是一槍。
槍口冒出的火光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涼師爺尖叫起來,但叫了半聲就被老癢的眼神把後半聲吞了回去。山猴子也因此一陣騷動,都往後退了不少。被老癢瞄準的那隻山猴子驚叫一聲,子彈從麵具上擦過,竟然擦出一溜火星,但除了一道焦痕之外什麼都沒留下。
“臥槽!這,這東西不怕槍?”
吳邪看到這一幕倒吸一口冷氣,手腳立馬變得冰涼。槍已經是他們身上攻擊力最高的手段了,這要是都沒用,那還有什麼可以抵抗這群山猴子?
“媽的!”老癢罵出聲來,卻是被激起了凶性,抬手對著那山猴子又是一槍。這槍不再是從麵具上擦過去,而是恰好擊中的麵具的中心,把那東西打得幾乎四分五裂。
山猴子大聲尖叫著,尖銳的叫聲在這狹窄的地方回蕩,震得他們所有人耳朵都疼。吳邪眼前一亮“有用!”
那山猴子踉蹌著往後退,用手不知所措地捂著麵具,上肢抽搐得跟帕金森病人一樣。沒退四五步,那山猴子就搖搖晃晃地跌到在地上,手裡捂著的麵具也四分五裂。
隨著麵具的落下,那山猴子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一動不動。周圍的山猴子小心翼翼地觀察過後,也不管他們的同伴了,又緩緩地朝幾人圍了過來。
吳邪數了數,這山猴子一共十幾隻,它們在樹上又靈活,就算是高手也不能保證槍槍命中吧?他看得出來老癢那槍也算是湊巧了,本身改造的槍準頭就不怎麼的,更多的是威懾的作用,當然本身威力也不小,但也隻能近距離激發,遠距離子彈就飄了,就算沒飄殺傷力也小不少。
他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老癢,悄聲問道“老癢,你有把握嗎?”
老癢苦笑一聲“我、我槍法本——本來就不怎麼的,你、你呢?”
吳邪苦笑著搖搖頭“我也沒練過幾回,要是泰叔在這兒”
想起已經死在下麵的泰叔,兩人情不自禁地沉默了。不管那個泰叔是被複製出來的還是原本的泰叔,老倒鬥人的槍法肯定比他們好吧?可惜他身上那把槍了,也沒機會拿過來,要不然多一把槍也就多一分底氣不是?
老癢看著逐漸逼近的山猴子,咬咬牙又開了一槍,卻是被山猴子避開了。他臉色一白“這、這要是一直打不中,我們的子彈可不夠給我們禍禍的,到時候估計得肉搏了!”
吳邪左看右看,近戰武器也就隻有身上一把小匕首,連兵工鏟都在林言那兒放著呢,要是有個兵工鏟在身上當武器使,現在也能多一份底氣
媽的,不會栽在這兒了吧?吳邪有些絕望地想,沒想到他沒在魯王宮彆燒死,在海底墓被淹死,難道這裡要被山猴子給咬死然後戴上麵具變身守墓山猴子?他可一點都不想要這種死法!
他看了看下麵,一咬牙,想著實在不行就跳下去,沒個全屍就沒個全屍了,好歹彆和泰叔一樣變成麵具的寄宿體就行
涼師爺看著山猴子避開子彈的舉動,卻是眼前一亮。聽著吳邪和老癢毫無辦法的對話,顫顫巍巍插了個嘴“那個我有個猜想,要不要試試?”
“什麼猜想?”“說!”
兩人同時回頭看他,把他看得一個激靈,聲音都弱了下來“我,我隻是想剛剛山猴子躲了你的子彈,是不是他們還是怕子彈的?然後我又想,如果子彈不是恰好擊中麵具的脆弱部分的話,它們是沒必要怕的。所以我有個猜想它們是不是在怕子彈的副產品?”
“副什麼產品?”老癢有些疑惑,他文化有限,確實沒怎麼聽懂,吳邪倒是眼前一亮“我明白了!是聲音或者火光!它們怕大的聲音或者強烈的光!不對前麵老癢那麼大聲它們都圍了過來,那隻山猴子叫成那樣也沒見它們後退那肯定就不是怕聲音,而是怕火光!”
老癢一拍大腿,又打了一槍把圍過來的幾隻山猴子擊退,有些懊悔“我說那個火把怎、怎麼就滅了,保不準就、就是這群東西搞的鬼!它們怕火光,所以就把我們火把給滅了,然後又追——追著我們的手電光跟上來了!早知道就、就把那個火把給拿上了!”
吳邪搖搖頭“光是火把和手電的光肯定不夠,不然那它們現在也不敢圍上來不過,我們不是還有其他的嗎?”
說話間,他也開了兩槍,一槍被兩隻山猴子躲掉,另一槍幸運地擊中了一隻山猴子的手腕,把它筆觸了尖銳的叫聲,整個手腕幾乎連皮帶骨分離,就剩下一點皮連著在空中晃蕩。傷口處黑色一片,連血液都沒有,像是已經乾掉了一樣。
“更亮的?信、信號彈!”
老癢也回過神來,連忙打開背包拿出信號彈來,興致勃勃地問吳邪“往、往哪兒打?”
吳邪剛想說往石壁上打,天上就降下來一個東西——
“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