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耀祖仍是不死心地冷笑著說“這麼個在國外濫交,人儘可夫的爛貨!也隻有你當她是寶!小心她把艾滋病傳給你!”
秦羅織一怔,停下腳步,滿眼怨毒地看著齊耀祖。
前年,她完成在美國的學業準備回國的時候呼吸道感染,發了高燒。
偏偏學校醫院呼吸內科的醫生老亨利不肯給秦羅織開抗生素,隻是給了些維生素和退燒糖漿,讓她的免疫力自己對抗病毒。
那段時間真難熬,因為回國機票早已經訂好,所有事情都得按既定計劃進行。
秦羅織拖著極度不適的虛弱身體在學校與公寓間來回奔波辦手續,退租,打包行李,天氣又熱,苦不堪言。
剛好父親秦風眠打電話過來問情況,秦羅織就抱怨了幾句。
怎知那邊話筒裡就傳出來邢蓉的聲音。
“喲!高燒不退啊!這可有點嚇人!”邢蓉的聲音陰陽怪氣“阿織在美國那麼些年,交了不少男朋友,該不會感染艾滋病了吧?讓她好好查查!查清楚了再回家!”
秦羅織當時恨的咬牙切齒“你他媽怕是不知道,本姑娘還是個處女呢!”
她萬萬沒想到邢蓉會將這捕風捉影的話到處傳播,壞她名聲。
秦羅織還沒反應過來,一道白色的人影已經如閃電一般向著齊耀祖衝去。
隻聽得“砰”地一聲,齊耀祖鼻子淌著血,仰麵向後倒去。
甘棠直直站在他麵前,咬牙看著他,左手舉在半空中“我說過了!向她道歉!”
秦羅織眉頭一皺,向著甘棠奔過去,扶著他的左手埋怨道“你乾嘛打他?”
“他自找的!”
甘棠聲音沙啞低沉,眼神冷冽如刀,表情陰狠如一頭狼崽。
秦羅織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見甘棠左手顫抖,秦羅織拉過他裹著紗布的手一看,手心的紗布滲出了殷紅的血色。
“你乾嘛用左手打他?”
秦羅織心疼地皺起了眉頭。
“我怕我右手打死了他。”
甘棠喘息著說。
半個小時後,解放路派出所詢問室。
小吳警官看著桌子另一頭的兩人一驚“怎麼又是你倆?”
“嗯……”
甘棠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說說,怎麼從受害人變成了施暴人的?”
小吳警官好奇地斜睨了一眼甘棠問。
秦羅織緩緩舉起了手說“都怪我!”
“又是因為她?”
小吳警官無語了。
這位女子是什麼紅顏禍水?!
這兩人之間又是何等的孽緣?!
在小吳警官百感交集之時,兩位當事人卻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秦羅織雙手優雅地比劃著手勢,講述著自己相親遇到的騷擾事件。
而甘棠對自己出血的傷口渾然不覺,隻是側著頭癡癡看著秦羅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