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欣認識的人中,名字帶‘秀’字的應該就隻有一個雲秀了,而且雲秀家正好也有兩個家人在廠裡上工。
當她找到廠房時,雲秀的堂哥雲朗正好在。
他看見蘭欣找來連忙迎了上去。
“沈同誌!”
“我聽辦公室的同誌說昨天有人去找過我,是你們嗎?”蘭欣走到他麵前問道。
雲朗點了點頭,滿目憂愁,“昨天下午我小叔找過來說我小妹被毒蛇咬傷了,村長叔趕牛車把人送去了醫院,我和雲舒就請假過去了。
小叔出來太急沒開證明,醫院可能要讓轉院,我們就想讓你幫忙請廠裡給開個證明,不過後來遇到了鐘副廠長,他幫我們開好了。”
“我昨天休假沒在,被蛇咬傷的是雲秀嗎?她現在怎麼樣了?”蘭欣皺眉問道。
“是阿秀,人還在醫院治療呢,不用轉院了,但是醫院說要從裡麵彆的院調過來一些解毒的什麼清給阿秀注射上,現在藥沒送來,還得再住幾天,雲舒和阿秀爹娘在照顧她呢。”
雲朗一臉憂愁,昨天小叔帶他去看阿秀的時候,阿秀病的很重。
原本完好的半張臉都青白青白的,唇色發紫,口中還會吐出白沫,神智都不清醒了。
還是醫院的大夫們搶救了一個晚上,才算是勉強讓阿秀保住了性命,小叔都要給醫生跪下磕頭了。
因為牛車能承受的重量有限,村長叔趕車的時候就隻有小叔帶著阿秀坐牛車。
阿秀爹娘當時都在上工,怕耽誤了時間小叔直接把阿秀帶走了,沒來得及叫人。
後來等人傳了話,家裡的人才相互攙扶著走山路,陸陸續續的找到醫院來。
雲秀爹娘也就是大隊長夫妻倆,是雲朗和雲舒的叔叔和嬸娘,因為男人們在醫院不方便照顧雲秀,就由雲舒陪著阿秀爹娘,其他人則都回家去。
“好端端的怎麼會被毒蛇咬傷呢,雲秀是進山了嗎?”蘭欣疑惑問道。
雲朗也不太清楚事情的經過,隻恍惚記得小叔提過幾句,“好像不是,聽小叔說是阿秀屋裡的,也許是什麼時候從窗戶裡爬進來的。”
山裡人為了防著蛇蟲鼠蟻,窗戶和門基本都是關著的,也隻有天氣大好的時候,會偶爾開窗通個風,這時候會進些蟲子。
不過毒蛇進屋,村裡這麼多年都沒見過,因為村子附近的那片山裡基本都是菜花蛇這種無毒的,還有人常年偷摸進山逮著吃呢。
雲朗沒見過那蛇的模樣,也不知道毒性如何,但小叔是見過的,也是小叔把蛇打死的。
蘭欣了解了大概的經過,知道雲秀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也鬆了口氣。
“那我去看看阿秀吧。”
雲朗為難的道,“沈同誌,現在還是彆去了,護士說不讓太多人看病人,而且阿秀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行。”蘭欣也沒強求,但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她沒想到咬雲秀的蛇會這麼毒,這都一天了人還沒清醒,不像是要好轉的樣子。
不知道這個年代的醫療水平怎麼樣,醫院最終調過來的藥能不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