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進來,外麵現在很亂。”白清情緒平靜了下來,她這才想起來現在外麵這個世道。
薛京很聽話的跟著白清進屋,按照他們人類旅者的程序。每一位在外失蹤後突然回歸的人類旅者,需要先進行檢查。
檢查內容包括身體機能,還有是否有能量異常波動。
“雖然姐姐和你感情好,但是一碼歸一碼,該走的程序我們還是要走。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呀,以前就有一個旅者和你一樣。然後不給他檢查,最後才知道他早就被四維世界的魔族操控了。借著他的人類身份在我們實踐當中做出了不少破壞。”白清一邊說,一麵示意讓薛京躺在床上。
這是聯邦的最新科技,可以讓人進入夢中,在夢世界的幫助下對人的潛意識進行搜查。
這種科技可以對付高維世界,潛伏在人體內潛意識當中那種手段。
人類為了自保,這些年也是迅速發展科技。尤其是對付四維世界生命體的科技,層出不窮,科技備賽。
薛京躺在床上,他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張床非常舒服,舒服到躺下的一瞬間就迷迷糊糊的。
眼皮子開始打架。很快就困得睜不開眼了。
陷入沉睡當中。
白清坐在ai旁邊時刻觀察。她想在薛京的夢世界當中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東西,敢潛伏在他身上。
如果真的有的話,那他也沒辦法,這種情況隻能一字——殺。
大義滅親這種事,白清沒少乾。乾的多了,身上的負罪感也就輕了。
薛京在夢裡。他感覺自己也來到了一個屋內,屋內有一個大籠子。
籠子當中赫然擺放著三副棋盤。分彆對應了天地人。
在天棋當中,薛京看的非常震驚。因為這個被稱之為天棋的棋盤,被分成了紅子和黑子。
紅子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一顆名叫薛京的棋子。
“這……這是什麼棋?”
薛京看的十分震驚。
如果說他代表的是紅色,那麼他的對手,就代表的是那些黑棋。
這難道是個巧合嗎?可如果是巧合的話,又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籠子裡的這三副棋盤。看似毫無關聯。實際上三副棋盤之間有一縷一縷,肉眼可見的細線牽連著。
棋盤上有紅子,有黑子,有半紅半黑。有人半黑半紅。
紅子者,至陽至烈。他們所代表的就是棋局當中的正義。
所謂過剛易折,所以棋盤的周圍有很多已經碎裂的紅棋。但是這些碎裂的紅旗沒有被籠子拋棄。
籠子就像是有一股龐大的引力。能夠將這些碎裂的棋子重新彙聚到一起。
那這些殘一塊兒,碎一塊兒的紅棋,又重新活了一次。
這些重活一次的紅棋,他們扮演的大多還是原本的角色。隻不過,基本上已經遠離了打打殺殺的戰場。
轉而退居二線。老紅棋為新一代的小紅棋進行思想教育。
薛京從何看出來的呢?籠子當中。關於天局這一盤棋,其中最為有意思的就是碎裂的紅棋子重新凝聚為新生的小紅棋。
每一枚新棋都有他們自己的名字。他們是老人,同樣也是新人。
他們曾經死去。此時也煥發了新生。
“你看到了什麼?”
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嚇了薛京一跳。他本來看著籠子裡邊兒的三副棋盤正看的入迷,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會有人出現打擾他。
薛京扭過頭順著聲音看過去。來人是一位卷發男子。他的造型看起來有點兒像年輕時候的牛頓。
有一種西方科學家的味道。
“這個籠子是你的嗎?我能不能在這兒再看一會兒。”薛京對籠子裡的三副棋盤很有興趣。
這個長相酷似牛頓的男人聽完大笑,“隨便看,隨便看。你這次前來,本來就是讓你好好的靜下心來看的。”
薛京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的,但是既然他也同意了,那就說明他是這個籠子的主人,主人都同意了,那他還客氣什麼?
索性席地而坐,薛京對著籠子裡的這三副棋盤仔細端詳了起來。
為什麼他這麼嚴肅的看著一個籠子。根據他縱橫四維世界的經驗來看,眼前的這個東西可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如果說他也是棋局當中的一枚棋子。那就意味著什麼呢?
他隻不過是代表正義的一方罷了,所謂的正義是由誰評定的。實際上是棋局的創造者,是規則的創造者。
一個棋盤天圓地方。棋盤為方,棋子為圓。這叫陰陽循環,善惡之爭。
說的科學一點兒就是,粒子糾纏。有正電子自然就會有負電子。
正電荷與負電荷互相吸引,就形成了一個電場。
如果把棋盤上的紅棋和黑棋,看成正負電荷,那麼這一盤棋局代表的不僅僅是遊戲。他代表的正是我們整個世界。
兩粒小小的正負電子,都能互相吸引,形成一個電場世界。
那在棋盤上。成千上萬數之不儘的正邪陰陽之棋,不也是一個大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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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京愣了很久,在這一瞬間,他幾乎信仰崩塌了。如果說正義也隻不過是棋局上的一枚棋子。那麼這世間真的還存在正義嗎?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
薛京左思右想,他隻有一個答案。
這一瞬間他陷入了茫然。如果自己所堅持的正義隻不過是彆人棋局上的一枚棋子罷了。那他這一生的意義也隻是被人當成槍在使用。
他所堅持的正義,隻不過是為所謂的正義獲得利益罷了。
這一刻他陷入了消極。陷入了嚴重的自我回憶。薛京自出生以來從未痛哭,林家之災沒能讓他落淚,麵對班戈文明那種人族最高等智慧種族沒落淚。麵對阿薩托斯那種宇宙之主級彆的魔王也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