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賀峻霖交給她一封楚淩夏寄給賀舒的信,讓她轉交給賀舒,但張氏並沒有交給賀舒。
她甚至都懶得看,因為以往送來的信無非就是一些閒話家常,她早些年拆開看了幾封,後來連看也不看了,直接燒了。
如果這次她肯拆開看一眼,就會發現信中寫著楚淩夏被提拔,入了內閣,即將回京了。
張氏兩股戰戰,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楚墨瑤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嗤笑一聲,上前一步,一把從張氏頭上扯下那支精美的和田玉東珠發簪,舉著發簪迎著光,在手中打量著,“這發簪,有點眼熟。”
張氏的頭發沒了發簪,散落了一大片,這發簪也是張氏從楚家送來的禮物裡挑出來的,她竟忘了。
楚墨瑤將發簪放在一旁小幾上,又伸手扣住張氏左手腕抬起來,一隻玲瓏翡翠手鐲露了出來,“這隻手鐲也很眼熟,不知曉姨娘是如何得來的?為何跟我前年送來的禮物一模一樣?”
張氏大驚失色,想從楚墨瑤手中掙脫,可楚墨瑤從小習武,張氏愣是掙脫不開,“不是,不是,這是我自己買的。”
張氏抬手捂住自己的手鐲,麵容扭曲,費力掙紮著,“你鬆開我,你是誰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楚墨瑤扣住張氏的手越發用力了,疼的張氏痛呼出聲,連眼淚都掉了下來。
她根本不想和張氏廢話,強硬的從張氏手腕上取下那隻翡翠鐲。
十分嫌棄的用兩隻手指捏著甩到桌子上,轉頭看了賀舒一眼,“妹妹,這個臟了,改明兒我再送個更好的給你。”
楚淩夏抬手示意楚墨瑤鬆開張氏,而後非常疏離有禮的對賀老太爺賀老太太拱了拱手,“還望老太爺給我們楚家一個交代。”
一直沒說話的賀老太爺終於開口了,“來人,去張氏的院子裡搜,賀清跟賀夢的院子裡也派兩個人過去,超過她們月錢的東西全都拿過來。”
一錘定音。
袁媽媽迅速帶著家仆離開了前廳,張氏徹底慌了,額頭上冷汗涔涔,腳一軟跌坐在地。
賀舒扯了扯自己有些短的袖口,賀羽懷湊到自己姐姐身旁,小聲詢問著什麼,賀舒按著他的手,示意讓他安靜看戲就好。
賀舒就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出來溜達了一圈。
沒想到舅舅和表哥表姐這麼給力,還有二伯母做助攻。
她覺得自己今天可以很順利拿到賀家大房的掌家權。
原本她隻想拿回自己母親留給自己的東西,看來還有意外收獲。
賀舒以為這麼多年來舅舅早就把她們忘記了,所以從未聯係過他們。
卻不曾想,張氏竟然會攔截舅舅的信件,這種行為,令賀舒感到惡心。
從前她母親還在的時候,張氏來賀家對他們姐弟非常不錯,經常帶禮物來,也和她母親以姐妹相稱。
也就是這個所謂的姐妹,在賀舒母親病重之時,就帶著一雙兒女入了賀府。
賀舒的母親從來沒有任何對不起張氏,可張氏卻是佛口蛇心,惡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