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心尖寵顧煙蘿秦無妄!
深夜郊外,醫院門口,幽冷的月光下。
少女眼睫垂下,妖嬈美麗,似笑非笑的握著麵前男人冰冷的雙手,輕捧在手心,不急不慢的哈氣,輕搓,替他暖著。
不存在討好,不存在諂媚。
少女舉手投足透著股目空一切的清絕霸氣。
讓人覺得,她隻是稍稍寵幸了一下麵前矜貴的男人。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最驚愕的便是霍弈夫。
霍家仰仗秦家,所以霍弈夫從小就是秦無妄的玩伴,如同古時太子身旁的陪讀,雖高貴,可在秦無妄麵前,始終低人一等。
霍弈夫長那麼大就沒見過秦無妄此刻這副“賣乖溫順”的模樣。
所以他表情就跟見鬼了似的。
這祖宗生病前就脾氣極差,病後,情緒更是無法控製,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一個不樂意,能讓京都上流圈惶恐不安。
可此刻呢?
秦無妄覺得舒服。
暖意淌入躁鬱帶戾的心底,使他異常平和。
可見到顧煙蘿腕間刺眼的手銬,還有遲遲沒來的特調局隊長。
他蹙起眉,耐心已極限,胸腔起伏間。
他驟然暴躁極致,怒喝“來人!給她把手銬卸了!”
身側的保鏢隊長聞聲,立刻上前,打算強行解手銬。
可顧煙蘿掀了掀眼皮,眼尾泄出冷光,盯向保鏢,警告“我自己來。”
她倏然鬆開捂著秦無妄的雙手。
“哢噠”一聲。
鬼使神差,沒人看清顧煙蘿的動作,隻知道手銬忽然自己開了。
眾人驚異!
而顧煙蘿那雙柔荑一離開他的手掌。
秦無妄就感覺自己的手,在迅速回冷。
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堵在他心口。
悶悶的,讓他心臟不適。
秦無妄麵容陰沉的盯著顧煙蘿。
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
是顧煙蘿頭也不回離開的那個雪夜。
“生病的人,情緒不能大起大落。”顧煙蘿揉了揉手腕,性感撩人的腔調,蠱惑人心,她笑看秦無妄,“手熱了沒?”
“沒有。”秦無妄的語氣,隱約裹夾怨氣,“又冷了。”
顧煙蘿臉上那點笑意沒了。
似耐心到了,不想再慣著麵前男人。
她眉眼冷下,背靠車門,雙眸望向彆處,語氣疏冷。
“那你想怎樣?”
一旁,霍弈夫始終觀察著秦無妄的表情,卻驚異於這祖宗竟完全沒了脾氣?
還……還好像委屈上了?
倒是那少女,眼神三分漫不經心,七分不屑冷淡。
她對阿妄的好,仿佛隻是一時興起,稍瞬即逝。
霍弈夫錯愕間,真想上去問問這少女。
你知不知道秦無妄是誰?
他這張臉,讓帝國多少女人失心瘋狂?
怎麼到了你這,阿妄就好像一文不值了?
所以,這少女到底是誰?
竟能三兩句,將秦家這位“祖宗”,捏得死死的?
秦無妄斂眸,感覺到少女那毫不在乎,沒有耐心的態度。
心臟就像供血不足,驟然一窒,憋悶的心口疼感絲絲泛濫。
他神態病色疲倦,捂嘴偏頭,虛弱的輕咳幾聲,聲音低啞
“沒事,就冷著吧。”
語畢,秦無妄又把披身上的衣服扔了。
顧煙蘿“……”
又是這種作態,這種語氣。
看似平淡。
可到了顧煙蘿耳中,男人的語調卻透著熟悉的埋怨和委屈。
就仿佛在和她說我生病了,我很冷,但是你不管我。沒事,那就冷死,反正他無關緊要。
“弈夫,我頭痛。”
秦無妄倦容疲憊蒼白,冷冷朝身側英俊的男人道。
“祖宗,零度!你還扔衣服,你這身體根本遭不住好嗎?”霍弈夫聞言,緊張憂心的將外套撿起,想披回秦無妄身上。
衣服轉手又一次被秦無妄給扔了。
他眼浮戾氣,語調陰鬱,“丟地上的垃圾你給我穿?”
霍弈夫趕緊脫下自己的價值不菲的西裝大衣,心裡犯嘀咕,這妞給你披外套的時候,你怎麼不罵她?
“滾,穿過的我不要。”
“……”霍弈夫哭笑不得,實在沒辦法,“你就說你想怎樣,祖宗!”
秦無妄俊容蒼白,他不說話,就隻是虛弱的咳嗽。
那病態憂鬱的俊美模樣,特彆招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