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心尖寵顧煙蘿秦無妄!
華夏帝國禁槍。
所以,忽然公然鳴槍示警,必然會造成群眾恐慌。
天穹灰暗,落雪飄飛間。
寒風吹亂了顧煙蘿蓬鬆如瀑的長卷發,她姿態霸氣,一手插兜,一手舉槍立於法院莊嚴肅穆的大門口外廣場中央。
槍聲不絕於耳,回蕩在天際。
周圍情緒激動,因不服顧煙蘿過失殺人而無罪釋放的圍觀者,原本在打砸顧家的豪車,可許多人被這槍聲嚇得僵住,紛紛望而生畏,退避三舍。
彼時,特調局的許寒大隊長正在指揮鎮壓。
他驚覺顧煙蘿又搶了他特調局的配槍,三兩步上前,阻止。
他低斥“你才無罪釋放,就又惹……”
“事”字還沒說出口,顧煙蘿就隨手將槍扔還到許寒懷中。
眨眼功夫,她三兩步躍上顧氏財閥車隊中,一輛奔馳g500吉普的車頂,一派俯瞰螻蟻的姿態。
那雙勾魂冰冷的狐狸眼,像是在死盯自己的“獵物”,正一動不動的凝著人群中,某個趕緊將彈弓彈射器藏入懷中的男人。
顧煙蘿立於車頂,眼底泄出淩厲的寒光。
她緩緩抬手,指向人群中那拿鋼珠射秦無妄的男人,問許寒道“法庭外,公然攜帶危險武器試圖傷害無辜之人,許隊長,這種人,你抓還是不抓。”
話落,顧煙蘿插兜的手,伸出,將一顆鋼珠扔給了身後的許寒。
“誰?”許寒擰眉。
“那個戴黑色鴨舌帽,穿著牛仔外套,脖子有紋身的男人。”
那意圖攻擊她,差點用鋼珠射傷秦無妄後腦勺的紋身男正準備跑路。
許寒立刻覺察到,勾了勾手指,兩名特調局手下就衝了過去,將人製服,扣押到了許寒麵前。
許寒仰眸,瞅著站在車頂的少女,“行了,抓住了,你先下來。”
顧煙蘿側轉身,俯視,冷冷低聲“不,不夠。”
許寒“……”那你想做甚?一槍崩了他?不能夠的。
或許是因為輪盤賭,顧煙蘿救了他許寒一命,許寒莫名就對這女孩硬氣不起來,沒轍,欠著一條命呢,隻要彆太過,他儘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等許寒明白過來顧煙蘿要做什麼。
顧煙蘿利落的從車頂一躍而下。
她晃影間,從兩名特調局成員的手中掐過紋身男的脖子。
換手,死死捏住凶徒的後脖頸,尖利的指甲刺入男人的肌膚表皮中。
不顧紋身男掙紮,不顧他呼痛求救。
一路押著他,逼著他上台階,到了秦無妄的麵前。
顧家五名保鏢,還有秦無妄的手下蕭零,皆撐著黑傘,以作盾牌,遮擋住那些不斷扔來的石頭、雞蛋、尖銳物。
這恰巧,也遮擋住了顧煙蘿和紋身男的身影。
秦無妄有潔癖,臟了的西裝和大衣,全被他扔在了一邊。
寒風凜冽中,僅穿了單薄的黑色絲質襯衫。
他後腦勺的發絲沾了雞蛋液,還是臭的。
他凝著滿手黏糊的臟漬。
蒼白病態的俊美容顏,驟然被猙獰的陰戾籠罩。
他顫抖著修長白皙的手。
感覺太陽穴的青筋在暴跳。
隱隱透著一股隨時要爆發暴斂的恐怖氣勢。
“我臟了……”
“我,他媽,臟了……”
秦無妄邪肆的瞳孔驟縮間,像是無法控製情緒,病態陰鬱,在狂躁邊緣遊走。
他倏然看向顧煙蘿抓來的人,上手就準備往死裡掐。
他要弄死他,弄死!
但被顧斯爵和顧筠爵合力摁住。
顧斯爵趕緊拿出自己的手帕,給秦無妄擦手,“差不多得了,洗洗不就乾淨了。”
顧筠爵也不情不願掏出帕子,默默給秦無妄擦頭發。
顧煙蘿瞅著,美眸冷眯。
就這潔癖程度,還敢給她擋臭雞蛋和碎磚頭……
這人是真豁的出去啊。
下回是不是還想擋子彈?
顧煙蘿沉默半晌,心思複雜,倏然間,右手摁住紋身男的後脖頸,用力下壓,居高臨下,蔑視,“跪下。”
紋身男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