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心尖寵顧煙蘿秦無妄!
藏海花街,十裡洋場酒吧。
繁華的京都,奢靡的場所。
這裡,聚集了多少失戀傷心、情場失意的人們,就像是宣泄心底積壓已久的鬱悶,釋放自己的不滿和糾結,享受一份原始的狂熱奔放,人們樂此不疲,難舍難離,沉醉於此。
二樓位置絕佳的全景玻璃包廂內,絢爛燈光,迷亂眩目。
樓下舞池嗨遍全場,瘋狂迷亂。
樓上包廂異常安靜,氣氛微妙。
顧煙蘿那一身雲錦緞麵的黑金龍紋旗袍裹身,雍容華貴,瑰麗妖嬈。
正陷於沙發,姿態霸氣間,儘顯慵懶華美。
她冰冷的狐狸眸,凝著半跪於她膝側的柔媚男人。
沉默半晌。
顧煙蘿戴黑手套的左手,捏過藏月遞來的酒杯,如豪氣雲天的女帝,亦如舊時代風雲際會的女霸主,仰頭,一飲而儘。
然後,氣勢張狂的摔了酒杯,彎腰坐於沙發。
藏月耐心極了,柔媚帶邪的桃花眼,蕩著春水般的柔情,“行嗎?”去床上,我讓你罰我。
如瀑的長卷發鬆懶披散,美眸斂下。
顧煙蘿深吸了口煙杆,煙絲燃燒間,煙霧飄出,眼底泛起難以言喻的蒼涼,眉目美的驚人。
她淡淡冷靜道“不必,家中已有人,不可於你親近。”
藏月眸底漸冷,眼底壓抑著塵封的過去。
他語調柔軟,浸著悲傷,“他病弱體虛,滿足不了你。”
顧煙蘿坐在那,冰冷的瞳孔,毫無波瀾,高純度的烈酒,倒滿水晶玻璃杯,如同不斷在刺激自己的大腦,她一杯杯喝下肚。
迫使自己不去回憶和膝側絕色男人的過往。
她聲線成熟冰冷,吞雲吐霧間,語調滄桑,“我既不縱欲,也不濫情,不需要滿足,寧缺,勿濫。”養這麼一個就夠了。
藏月心知,生氣無用,唯有攻心。
他穩住心神,咽下心底的悲涼和哀傷。
善於心計的他,話不明說,喜歡暗示。
他傾身,輕紗蒙麵,桃花眸哀戚,臉頰枕在顧煙蘿的膝側,他閉眸,幽幽柔聲,“那我為誰死的……你還記得嗎?”
一瞬,酒精上頭蒙了眼。
顧煙蘿瞳孔驟縮間。
前塵往事,排山倒海湧至。
迷亂的光線下。
她眼前,不斷晃過錯亂的光暈,眩目的光影。
腦海中。
是戰亂烈焰場,是死亡修羅道。
是野火肆燎原,是殘屍遍地的慘烈景象!
有哀嚎,有哭聲,有撕心裂肺的呐喊……
還有一個溫柔如水,奄奄一息的聲音。
在她腦海中回蕩——
這是一場無畏奔赴,也是一場血戮盛宴,我不後悔與你一道墜落深淵,遺憾的是,我看不到你傲立巔峰的那天了,隻能先一步身死,入地獄,替你贖罪……
酒吧玻璃包廂內。
藏月哀怨的桃花眸,專注的凝視著顧煙蘿。
終是,他眼眸明亮了起來。
因為,顧煙蘿死寂冰冷的瞳孔,終是漾起了波瀾。
他繼續攻心,繼續使計。
藏月語調婉轉,流露哀傷,“智者不入愛河,我也無意和他爭搶,我就想……繼續呆在你身邊,你偶爾想到我,來看我一眼,陪陪我……可好?”
要不怎麼說顧煙蘿狠絕呢。
也就刹那失神。
她立刻恢複理智。
那是種令人發指的冷靜。
她低眉垂目,凝著枕在她膝側的絕色男人,笑容冰冷,“你還是這樣,攻於心計,善拿人弱點,我欠你一條命,你便想以此要挾……換一次上我床的機會?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廉價了?”
藏月媚眼如絲,笑的蝕骨,“從我知道有人捷足先登,搶了本該屬於我的位置的那天起……”
如流星劃過黑暗天際,穿越光年。
我希望你是為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