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心尖寵顧煙蘿秦無妄!
顧煙蘿將冷毛巾,搭在秦無妄額頭。
她的手剛離開,就被床上昏睡不醒的俊美男人,緊攥於手心,牢牢不放,抵在胸口,算作撫慰。
顧煙蘿無奈輕歎,想抽離手掌,卻驚覺秦無妄似害怕,長睫輕顫,胸口不安的起伏,虛弱呢喃“不要……”
她隻能任由秦無妄握著她的手。
而聽聞瑟曦的疑惑。
她意味不明,眸底掠過耐人尋味的異光,淡定道“不必慌,我已有定奪。”
瑟曦懵懂的凝視著顧煙蘿完美的側顏。
瑟曦不知道她敬仰的人會怎麼做。
她隻知道,那藏月,看著太過令人疼惜,他和秦無妄是截然不同的人,他藏起了道不完的苦痛,不曾祈求垂憐,他似乎追隨過煙總一生,直到生命的終結。
那是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羈絆。
而秦無妄呢?這個男人罹患絕症,生命即將走到儘頭,他每天都在和病痛折磨鬥爭,每天都在努力的活下去,為了能陪在煙總身邊更久,他沉浸黑暗的靈魂,因遇到了一個叫顧煙蘿的人,見到了一絲光亮。
她是他,唯一活下去的信念。
黑暗沒有邊際,痛苦與之而行。
每個人都渴望得到救贖。
可上帝,不會讓所有人都獲得新生。
所以,這死局,如何破呢?
換誰,都必然很難絕斷吧?
秦無妄的醫療團隊,很快趕來了。
胳膊骨折的霍弈夫,也在其中。
彼時,蕭零敲門,悄聲步入。
他恭敬道“顧小姐,那尊大佛,我已替您安置妥當,他泡了個澡,驅了寒,這會兒睡下了,袍子已派人拿去烘乾,您且放心,安穩陪著妄爺就好。”
顧煙蘿難得正眼打量一表人才的蕭零,鄭重道“多謝。”
瑟曦轉身,走向蕭零,“男媽媽,我餓了,早飯。”
蕭零“……要吃什麼。”這聲媽,喊得他錢包不保。
“錢你付嗎?”
瑟曦的蕭零離開臥室。
“我家爺的酒店,白女票(iao)。”
霍弈夫聽說秦無妄沒回家過年了。
今年的秦家,秦侯、秦無焱都住在醫院,可以說是雞飛狗跳,災禍不斷,過個年也沒個安穩。
聽聞才肺炎高燒的秦無妄,又受寒高燒了。
他火急火燎的一同趕來。
醫生1看溫度槍“39°,怎麼又燒這麼高?”
醫生2嚴肅“這樣下去,隻能住院了!”
霍弈夫凝著顧煙蘿那張,如筆墨繪就的絕美容顏。
他看出了顧煙蘿眼底的自責。
於是,多問了一句“昨晚上京都電網癱瘓不太平……你倆,又做什麼去了?”
顧煙蘿收起所有的情緒,長而卷翹的睫毛,輕斂,淡漠的神情,透著銳利逼人的美感。
她語調平冷“我遇到些個人麻煩,昨晚帶著他,徹夜在和人……乾架,我得護他安危,不能讓他離開我視線,所以在天台上吹了冷風,又因彆墅玻璃忽然坍塌,寒風灌入,驚擾受涼,雪上加霜。”
顧煙蘿細細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沉重的呼出一口濁氣。
昨夜,還真是驚心動魄啊。
霍弈夫了然“也就是說……阿妄受了一晚上的罪,陪著你。”
顧煙蘿靜靜盯著霍弈夫半晌,嘴角一撇,勾起自嘲的冷笑,“你說的,也沒錯。”好像跟她在一起,儘受罪了。
一旁的醫生聞言,紛紛搖頭,你一言我一句。
“顧小姐,妄爺身子弱,真經不起折騰的!”
“哪有明知他體弱,還大冬天帶著他夜出乾架的?這也太…離譜了。”
……
醫生給秦無妄左手背插上吊針,掛四袋。
顧煙蘿沉默半晌,側眸,遙望窗外霧霾彌漫的晦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