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心尖寵顧煙蘿秦無妄!
銀發如異國天使的少年,狂奔在幽寂華麗的莊園長廊中,削瘦俊秀,淺藍如冰川色的瞳孔,壓抑著不易察覺的慌亂與擔憂。
懵懂的情愫,無法抑製。
什麼時候萌生的?
從醫院,從每晚,從那個男人每次都耐心的給他解釋,“沒有人會抓你做實驗”,“怕金屬聲?沒事,我幫你捂著耳朵,我在這”,“沒人敢動你”,“安心睡”……
熊陪你,我也陪你。
後來,溫斯洛明白。
顧筠爵懷裡,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比煙媽,還要安全。
他還發現,那人在的時候。
原來,世間有千種顏色,萬般美好。
不是隻存在死亡、黑暗、枯敗、殺戮……
煙媽養的人,總愛溺在她懷中。
溫斯洛陡然意識到,自己也沉浸於那人的懷抱。
他一瞬恍然,這叫,迷戀。
可他懂。
以那個人的身份、地位、家庭、背景、財富權勢……
他們,是沒可能的。
所以,不可言說,漸漸萌生的懵懂情感。
他始終小心翼翼,不曾表露。
打算永遠埋藏在心中。
留住這個在異國他鄉冬日的短暫美好,珍藏在記憶深處。
直到逝去於生命長河中。
愛他,就不能給他添麻煩。
顧筠爵的臥室門口。
溫斯洛急刹停住,胸口急促起伏。
虛掩的房門中,飄出濃重的血腥,醒目驚悚的血腳印。
他微微發顫的手指,輕推開了門。
寬敞氣派的複古臥室中。
淩亂的床、床單、被子、鵝絨枕……儘是密密麻麻的子彈孔。
全是大麵積的鮮紅血跡,觸目驚心!
被子隆起,裡麵,躺著一個人,半露著頭部,顱側已被擊穿。
床頭,靜置著一隻泰迪熊。
溫斯洛迷惘無措的怔在原地。
漸漸地,冰藍迷人的眼眸,溢滿了淚。
他攥緊拳頭,低下頭,淚水順著精致的臉龐流下,無法接受的搖頭。
碎裂的窗外狂風呼嘯,如嘶吼。
顧煙蘿帶著瑟曦,和蕭零,尾隨而至。
三個人,眼神微妙,互相無聲交流了一下。
接著,一抹挺拔霸氣的身影,從溫斯洛房間,悄無聲息走出。
他指間夾著雪茄,陰寒的抽著,眼神殘酷,臉頰濺滿了血珠。
雪白的襯衫,固定著黑色背帶,也都是斑駁血跡。
但,不是他的血。
他手裡,還拿著一把槍。
那人見顧煙蘿,叼著雪茄,眯起冷邃的眸,示意彆出聲。
然後,像個年輕的霸氣王者,一步步,靠近了肩膀抖動,無聲落淚的少年,毫無預兆的從後,包裹住了少年單薄瘦弱的身軀。
他扔了雪茄。
左手環住少年的窄腰,隔著淺藍的睡衣,順著他淺顯的勁瘦腹肌紋路,粗糲的指尖於褲腰間隙逗留,撫摩著他。
少年的身子,下意識輕顫,欲要反抗。
可男人右手那把冰冷的槍,黑洞般的槍口,抵在了少年的太陽穴上。
在少年反抗的前一秒,打開了保險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