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洗手間內傳出的刺耳笑聲,秦無妄麵無表情的陰冷斂眸。
他和煙煙未行男女之事,是他一直以來的遺憾。
除了最後那道防線,他們幾乎該做的全做了。
隻不過,他和顧煙蘿如何,還輪不到不相乾的人來說三道四。
想著,秦無妄幽冷回眸,看向不遠處站著的兩名,身穿黑色西裝,腰間暗藏武器的黑衣安保。
他眸底閃過譏諷的嘲色,快步走去,沒開口,直接撩開了其中一名安保的西裝衣擺。
“爺?您這是……”
秦無妄不由分說,直接奪走了安保後腰槍套中的手槍,打開保險,大步流星邁向了那間洗手間。
長廊中,每隔三米站著一名安保。
眾安保麵麵相覷,正猶豫要不要去阻止時,秦無妄已經壓下門把手,打開了那間洗手間的門,裡麵的笑聲戛然而止。
秦無妄蒼白俊美的臉龐覆滿陰冷的邪氣,一言不發,當即就朝著那倆躲洗手間的“碎嘴”男人腳跟開了兩槍,槍槍不致命,卻起到了可怕的威嚇作用。
下一秒,他仰眸,瞄準洗手間天花板的灑水裝置,又開了一槍。
頃刻間,整間一塵不染的洗手間如傾盆雨下般,水流如注。
秦無妄退出去,直接把洗手間的門從外麵鎖死,將鑰匙揣兜裡帶走,關閉手槍保險,食指套著扳機扣,一圈圈的轉著,臨走之際,他回眸,寒聲下令
“不許給他們開門。”
語畢,秦無妄一路晃蕩離開,頭也不回,順帶繳走了安保的配槍。
他還不至於瘋魔到在顧家殺人。
畢竟今天是他極為開心的一天,他不想犯晦氣。
秦無妄上了四樓,回了臥室,卻沒見到顧煙蘿,在顧公館轉了一大圈,才在二樓的私密偏廳中,找到了正和陸星晚、虞弦歌、魏殊途私下閒聊的顧煙蘿。
今晚的生日宴,姬霄和陸星晚都到場了,破天荒的,竟是一起來的,隻是兩人遲到了,這會兒也沒在一起。
“姬騷一直嚷著橫豎都是一條命,是他兒子,我不要他要,所以暫定等足月先做畸形篩查,看看結果……”
陸星晚疲憊的扶著額,繼而又道。
“楚君淮知道我懷孕了,我和他不可能複婚,但始終欠了他一條命,一個人情,該還還是得還,可醫生說,他能複明的希望很渺茫,用常規的醫療手段的話……”
話說一半,顧煙蘿和陸星晚順勢看向門口步入的秦無妄。
“你手上怎麼還拿槍呢?”陸星晚蹙眉驚異。
“拿著玩兒。”秦無妄隨手將槍往茶幾一丟,在顧煙蘿身邊坐下,交疊雙腿,坐姿矜雅冷然。
他可聽到了。
姬霄都先他一步,偷嘗禁果,和陸星晚有了孩子。
而他呢?
和顧煙蘿雖結了婚,可該做的一樣沒做。
秦無妄越想心底越鬱結。
他總覺得,不能再等了。
所以,他必須做點什麼了。
哪怕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