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俊雋不凡的尊貴男人。
漂亮有型的黑發,穿著白色的高級襯衣,正麵對著他們,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拿著一本童話書,耐心的哄著病床上吸著氧,瘦骨如柴,臉色煞白的小男孩。
瑟曦一見到那男人,眼神無波,從口袋中掏出一粒藍牙耳機,隔空扔給了他。
“戴上通訊器,賣家不便親自前來,委托我們,她會遠程和你進行交流。”
蕭零眼觀鼻,鼻觀心,麵無表情,“段總好。”
那男人,就是段仰。
坐擁數百億的資產,段家之主。
段仰穩穩接住了扔來的通訊器,塞入耳內,他眸光溫柔寵溺的凝著病床上的男孩,合上了童話書,伸手,摸了摸男孩的頭頂,“晚點再給你念,我們要先打針。”
說罷,段仰驀然起身,來到瑟曦和蕭零麵前。
他斂去了眼底的溫柔,目光逐漸冷漠,無溫度的眼瞳在瑟曦和蕭零之間來回打量,某種壓抑冷沉的危險氣息,無聲慢慢的充斥整個病房。
“東西呢?”
瑟曦從口袋中掏出暗藏攝像頭的眼鏡,戴上,“閣下彆急,先和賣家進行電話聯絡,不相乾的人都離開,這裡,隻有我們三個就可。”
蕭零還補充了一句,“請一下病曆,謝謝。”
與此同時,段仰耳內的通訊器,通話接通。
他將床頭的病曆扔給了平平無奇的男人,看出的前來的兩人是刻意做了一番偽裝打扮,為的就是不想暴露真實身份。
然後,他便聽到藍牙內響起一個冰冷低磁的女聲。
“段仰先生,久聞大名。”
段仰蹙眉“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
與此同時,遠在十幾公裡外,監控著病房內一切的顧煙蘿,通過電腦傳輸回的畫麵,見到了病床上危重症的孩子。
她微微擰眉。
這孩子,看著不足六歲……
顧煙蘿將畫麵切換到了瑟曦正在瀏覽病曆的視角。
她注意到了幾個字。
血癌,晚期
骨髓移植失敗
臨終關懷治療
也就是說,這孩子已經被醫院“判死刑”了。
現在所有的治療,都隻是減輕他的痛苦,他時日無多了。
顧煙蘿沉默之際,電話內,響起段仰的疑問。
段仰“是注射完畢之後,就會徹底痊愈?不再複發?”
顧煙蘿沒有回答,忽然掛斷了電話。
她拿起另外一個藍牙耳機,聯係上了瑟曦。
“中止交易,退款,重新尋找實驗目標。”
“從那撤離。”
一收到撤離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