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根留給弟弟。”顧煙蘿把裹著糖葫蘆的紙袋隔空扔給了克洛伊,“放冰箱,糖會化。”頓了頓,“太晚睡會長不高。”
說完,她長腿一邁,要從小電驢上下來。
恰巧,此時的秦無妄在找支撐小電驢的腳刹,還沒找到,車也沒立住,就見到顧煙蘿自己下來了,這承載力猛地偏向左邊,小電驢立刻傾覆倒向一邊,不偏不倚的剮蹭到了顧煙蘿白皙的小腿內側,撕拉下一片衣料,破了皮,見了血,順帶還被車砸了腳。
顧煙蘿“……”我特麼。
秦無妄嚇壞了。
腳勁生猛的踹開了砸在顧煙蘿腳背上的小電驢,前一秒還是喜歡的約會新工具,後一秒就成了害他老婆刮傷的垃圾車。
他慌亂的蹲下身,白皙修長的手捏住顧煙蘿纖白的小腿,眉間緊蹙,滿眼都是心疼和自責,他隨之仰眸,凝著正低頭打量他的顧煙蘿,無語凝噎,不說了,都是我的錯,好端端騎什麼車,搞成這樣。
顧煙蘿覺得好玩兒,因為她感覺秦無妄六神無主欲哭無淚的樣子,招人疼極了。
“多大點事。”她安慰麵前的漂亮男人。
秦無妄未言語,驀然站起身,攔腰就把捧著一盒草莓的顧煙蘿橫抱攏在懷中,徑自朝家門口走去,完全忽略了克洛伊,還有在不遠處蹲守的德爾塔,“我心裡難受,你彆安慰,沒用。”
“傷的是我,又不是你,你難受什麼。”
“我不管。”秦無妄神色憂鬱的低下頭,薄唇翕動,嗓音低啞,“疼不疼?”
“基本沒什麼感覺。”實話,“你把克洛伊忘了,你不說回來還要去看兒子。”
“我現在的心情促使我管不了女兒,也看不了兒子。”
“小題大做。”
“那不一樣,是我把你弄傷了……”秦無妄神情黯然自責,眼瞳暗含難過,說著說著,尾音濃重,眼神也漸漸迷離霧蒙。
“……”顧煙蘿人麻了,就蹭破點皮,出了點血罷了,“哎…行了,這就難過了,我看看。”
昏暗華麗的門廊旋梯,上樓的功夫,顧煙蘿語調溫柔沙啞,捧起秦無妄黯然俊欲的臉龐,紅唇觸及他耳垂,輕抿了一口,溫熱的鼻息噴灑出。
“一會兒,替我把傷口處理乾淨。”
她貼著秦無妄的耳畔,嗓音酥冷。
“用嘴。”
聞言,秦無妄加快了步伐。
而另一邊。
拿著兩串糖葫蘆在風中淩亂的落湯雞克洛伊,在德爾塔的陪同下,瑟瑟發抖的回了寂靜的宅子,幾乎所有人都睡了,那會兒淩晨兩點。
“塔塔,媽咪和爹地經常這樣嗎?”
克洛伊發著抖,也要拿出心心念念的糖葫蘆,她很聰明,心知媽咪大半夜回來都沒忘給她帶糖葫蘆,就說明媽咪是愛她的,但是自己剛剛就是明晃晃被無視了。
德爾塔陪著一路走,一路滴水的克洛伊回房間,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答“習慣就好,不用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