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心尖寵顧煙蘿秦無妄!
光線昏暗的臥室裡,彌漫的淡薄的血氣。
沾血的水果匕首被扔在床邊,要掉不掉的。
將顧煙蘿“攆出”家門後,秦清扶著腰,輕盈的走入房間,歎了口氣,用過來人的經驗,打算分析一番,“阿妄啊,我覺得吧……”
“我不要你覺得。”秦無妄低垂眸,捂著左臂,目光隱於陰暗中,黯然無神,低喃輕語,“是我鬨過了吧……她生氣了……所以她煩了……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無妄喃喃自語的樣子,無助而孤獨,似被唯一的依靠遺棄了,有些無措,有些迷惘,更多的是充斥四肢百骸的滿腔委屈。
發泄也發泄過了。
吵也吵過了。
印象中,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鬨成這樣。
從前,煙煙絕對舍不得這麼對他……
秦清不知該如何安慰,而且天色已晚,她身子不便,也十分疲憊,扶著腰往牆上輕輕靠了靠,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老二,扶你媽先回房休息,讓人貼身照顧著,彆讓她一個人呆著。”
顧鴻鷹在落地窗前駐足,撩開緊密貼合的窗簾,往寂靜的夜幕遠處望了眼,旋即看向顧承爵,吩咐道。
他的意思很明顯,老婆去休息,怎麼都不能累著。
秦無妄交給他。
秦清被攙扶走後。
房間就留下了顧斯爵,還有顧鴻鷹陪著秦無妄。
秦無妄失魂落寞的跪坐在淩亂沾染鮮血的床鋪上,右手握著自己傷口正在慢慢愈合的左臂,趁右側床邊的顧鴻鷹不注意,偷偷摸摸又把那把落在左側床沿的匕首撿了回來,握在了手裡。
顧斯爵本想喚來傭人,幫把染血的床鋪全換了。
可秦無妄一動不動的跪坐在床中央,不能挪位。
“不換了……這上麵有煙煙的味道……她要是不回來了……起碼還有氣息陪著我。”
顧鴻鷹寬闊的肩,披著睡袍,雖到中年,可暴起的胸肌和八塊腹肌雄猛而悍烈,硬挺偉岸的身姿更是強壯的仿佛能喚起爆棚的安全感。
秦無妄的身姿和他比起來,就是寬肩薄肌,細窄腰,膚白腿長,樣貌絕。
他劍眉冷蹙,在床沿坐下,拍了拍床鋪,冷聲“過來,談談。”
秦無妄不理顧鴻鷹,低垂著頭,心知苦肉計已經對煙煙沒用了,右手把玩似的握著匕首,左手五指指尖,麻木的在尖銳的匕首刃上輕輕的磨蹭、撥弄。
他似乎感覺不到痛,就隻是任憑刀刃在指尖指腹上劃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劃痕。
不斷地反複,不斷地加深。
十指連心,痛感劇烈,可比起顧煙蘿離開的陰冷夜,這自我麻痹的疼痛感,似乎好受多了……
“她第一次這樣對我,顧鴻鷹……”
“我是不是要失去煙煙了?”
“我不能住這了對不對……”
“那我去哪?”
“秦家沒了。”
“我還能去哪……”
顧鴻鷹腦袋嗡嗡的,哪怕自己兒子年年不及格,天天在外惹事闖禍,哪怕昔日秦無妄搶了顧家那麼多生意,給他添了那麼多堵,他都覺得比現在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