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對於那些刀口舔血的冒險者來說,隻要報酬足夠豐厚,哪怕是再危險的任務,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接下。畢竟,他們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為的不過是那點微薄的酬勞。
而對於在異世界掙紮求生的老金來說,金錢更是與生命畫上了等號。近三年的冒險生涯,早已在他心中刻下了對金錢近乎偏執的渴望。
當然,自從克勞迪出現後,老金對金錢的執念有所緩解,但“生存”和“回歸”這兩個終極目標,始終是他內心深處無法磨滅的印記。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哪怕前方荊棘密布,也要披荊斬棘,抓住每一個轉瞬即逝的機會。
“銀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當初老金放走那個女扒手,就是看在她願意賠償5枚銀幣的份上。當然,如果她沒偷那5枚銀幣,老金也不會心慈手軟。
根據老金的估算,拋開每天50銅幣的任務酬勞,單單是那兩根法杖,至少也能賣個4枚銀幣。更何況,除了法杖之外,說不定還有其他更值錢的東西呢?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老金豈能錯過?
當然,他也知道財帛動人心,一個不慎,很可能就會萬劫不複。
但經過觀察,老金發現這兩個邪教徒的實力似乎並不強。雖然他們都會使用魔法,但似乎並沒有掌握“記憶法術”這種高級技巧。
所謂“記憶法術”,就是將法術預先存儲在腦海中,戰鬥時無需吟唱,即可瞬間釋放。
那些高階法師之所以令人聞風喪膽,正是因為他們掌握了“記憶法術”。對他們來說,法術就像手槍裡的子彈一樣,隻需一個念頭,就能將敵人瞬間秒殺。
而老金這種普通人,在“記憶法術”麵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畢竟,血肉之軀,如何抵擋子彈的威力?
之前被薇妮婭按在地上摩擦的經曆,還曆曆在目。薇妮婭之所以那麼強,就是因為她掌握了“記憶法術”。想要戰勝她,除非老金的反應速度能超過她的施法速度,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然而,這兩個邪教徒並沒有表現出“記憶法術”的跡象。他們每次施法前,都要先舉起法杖,吟唱咒語。這說明他們很可能是低階法師,就算不是,那也是缺乏實戰經驗的菜鳥。
總之,無論如何,都值得老金冒險一試。
“事情就是這樣。我的意思,你們明白了嗎?”
老金將自己的想法,簡單地向柯布森和梅麗婭解釋了一遍。至於那個墨守成規的默曼,老金根本就沒指望他能理解。反正克勞迪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隻要說服柯布森和梅麗婭,就能再次下到地下水道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看來我們確實應該下去看看。”
“放心吧,有我的盾牌在,那些詛咒魔法根本不足為懼。上次你不是見識過了嗎?”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就下去吧。”
柯布森和梅麗婭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老金的提議。
於是,眾人開始為再次下水道做準備。他們先將邪教徒的屍體上的長袍扒下來,割下腦袋,扔進水中,然後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將裝滿財寶的麻袋藏了起來。等回去的時候,再來取走。
“不,不!我們應該回去了!任務已經完成了!亡靈都已經清理乾淨了!我們該回去了!”
不出所料,默曼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老金一把抓住他激動地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默曼先生,我們可是講信用、重承諾的冒險者,怎麼能半途而廢呢?萬一地下還有其他亡靈怎麼辦?隻有將所有亡靈全部消滅,我們的任務才算圓滿完成,不是嗎?”
“我,我說不用了……”
默曼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老金打斷了。
“默曼先生,您放心,這次的酬勞,我們一定會分您一份。您看,您都給我們帶路了,總不能讓您白忙活吧?您也要賺點零花錢,是不是?”
聽到“錢”這個字,默曼頓時猶豫了。
沒錯,還是錢好使!
在金錢的誘惑下,默曼的態度明顯軟化了許多。老金趁熱打鐵,又說了幾句好話,終於徹底說服了他。
“好吧……不過,一旦遇到危險,我們必須立刻撤退。既然你們願意分我一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們都是惜命的人,當然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您放心,我這個人最怕死了!”
“好吧……”
默曼點了點頭,眾人再次踏上了前往地下四層的路程。幸好他們帶了足夠的油,否則就隻能摸黑前進了。
“老金,你剛才的表現真不錯。”
下樓的時候,克勞迪笑著對老金說道。
“突然說這種話,怪不好意思的。”老金有些害羞地撓了撓頭。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你兼具智慧與野性嗎?”
“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聽你提起,還真有點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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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之前一直沒看出你哪裡野性,倒是今天,讓我看到了你智慧的一麵。你要是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該多好啊。”
老金害羞地捂住臉。克勞迪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在他耳邊輕聲笑道“真可愛。”
“喲,小兩口感情真好。果然,有個伴侶就是不一樣,真讓人羨慕啊。”
“是啊,互相扶持,彼此依靠,真是令人向往。”梅麗婭吹了聲口哨,柯布森壓低聲音說道。
“柯布森,你能不能彆壓著嗓子說話?”
“你這野蠻人!又說我!”
“我管你呢!”
柯布森怒氣衝衝地轉向梅麗婭,問道“梅麗婭小姐,我剛才壓著嗓子說話了嗎?”
“嗯,壓了。現在還在壓著呢。”
“……這不可能。”
說話間,眾人已經來到了地下四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