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幽幽一聲，從店鋪深處傳來，老金喉結滾動，硬著頭皮踏了進去。沒有燈光，眼前是化不開的濃墨，比之外麵的地下水路還要黑暗幾分，仿佛直通向某個不可名狀的深淵。
不會還在睡覺吧？老金心裡嘀咕，正想著，身後的門忽然“吱呀”一聲關上了。
……得，自動門，想多了。
“那個……有人嗎？”老金壓低聲音，試探著問道。下一秒，“啪”的一聲，燈光大亮。
“啊！”
老金被這光亮閃得差點背過氣去。這燈光，粉紅粉紅的，像是進了哪個過氣歌廳，莫非是店主的特殊癖好？他用力眨了眨眼，才看清坐在深紅色沙發上的，正是莉夏。
“歡迎光臨。”莉夏雙腿交疊，姿態慵懶，白皙的長腿晃得人眼暈。老金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她身上的衣服吸引了全部注意——那是一件黑色蕾絲睡袍，薄如蟬翼，裡麵的春光若隱若現。
好家夥，這女人，還真是在睡覺啊！老金老臉一紅，趕緊垂下目光，心裡把昨晚答應克勞迪的“一定早點回來”的承諾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大半夜的，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那個……魔女大人，您最近可好？實在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擾您，您，您沒生氣吧……”老金磕磕巴巴地說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月亮升起的時候就是我的時間，你並沒有打擾到我，不必緊張，抬起頭來吧。”莉夏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沒什麼異樣。
老金這才敢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向莉夏。
“誒？”
他驚訝地發現，莉夏竟然沒有換衣服，還是那副讓人血脈噴張的打扮。白皙的肌膚在黑色蕾絲的映襯下更加誘人，那若隱若現的飽滿，以及交疊的雙腿之間，似乎能窺見一抹不該出現的粉色……
老金連忙再次移開視線，心中默念清心咒。
再看下去，怕是要犯錯誤啊！
而且，雖然莉夏嘴上說著沒關係，但她的眼神卻充滿了疲憊。淩亂的銀發，配上那雙略顯淩厲的紅色眼眸，老金頓時覺得自己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有什麼問題嗎？”莉夏問道。
“啊？沒，沒有，我隻是覺得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您……”老金恨不得把頭埋進地裡。
“嗬嗬，我不是說了嗎，沒關係。”莉夏輕笑一聲，換了個姿勢，雙腿換了個方向交疊。老金不經意間瞥見，她似乎沒有穿內褲……
這女人，是在故意誘惑我嗎？老金心中警鈴大作，連忙將視線移開，不敢再看。
“那個……我今天也帶來了一些有趣的東西，過來這邊坐吧。”莉夏說道。
“啊，好的。”老金連忙答應一聲，走到莉夏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以前他都是站在桌子前和莉夏說話，還是第一次進到店裡的這麼裡麵。沙發很柔軟，像是陷入了雲朵裡，老金感覺自己的眼皮都開始打架了。
“給，就是這個。”老金定了定神，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輕輕放在玻璃茶幾上。這是他殺死邪教徒頭目後得到的戰利品，匕首上雕刻著奇異的花紋，令人印象深刻。
泛著幽光的深藍色刀刃，足以證明這把匕首並非隻是裝飾品。
“嗯……這是一把用於儀式的匕首。雖然沒有蘊含魔力，但散發著一種奇特的氣息，讓人感覺很舒服……是件好東西，我很喜歡它上麵雕刻的花紋。你是想把它賣給我嗎？”莉夏拿起匕首，仔細端詳著，仿佛在“閱讀”匕首上那些奇異的花紋。
“是的……我偶然間得到了這把匕首，就想起您了，所以才冒昧在這個時候來打擾您。”老金說道。
“你能想到我，我很高興。”莉夏說道。
“誒？”老金愣了一下。
“嗬嗬嗬，跟你開個玩笑……那麼，”莉夏放下匕首，將手臂搭在沙發的扶手上，用手托著下巴，看向老金。
“你能告訴我這把匕首的來曆嗎？”
“來曆？”
“對，比如你是什麼時候、在哪裡、如何得到它的，詳細地說說吧。”
“好的……事情是這樣的……”老金清了清嗓子，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起來。他儘量誇大其詞，就像之前對黃銅聖天使教會的高級牧師說的那樣。
畢竟，無論如何，為了賣個好價錢，他都需要把故事說得精彩一些。這就是冒險者的生存之道，說白了就是靠故事來提升商品價值。說來也怪，老金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心中的恐懼竟然漸漸消散了。
他越說越起勁，而莉夏則聽得津津有味。就這樣過了幾分鐘，莉夏端起不知何時出現的紅茶，輕抿一口，緩緩說道
“嗬嗬嗬，你就像一隻金絲雀。”
“啊？”老金愣了一下，沒明白莉夏的意思。
“沒什麼，”莉夏輕笑著，再次換了個姿勢，雙腿交疊在一起。那緩慢的動作，像是故意在誘惑他。老金隻覺得渾身不自在，連忙將視線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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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那種看到好身材就走不動路的變態！而且，盯著長輩的身體看，實在是有失禮儀。
對不起，我錯了！老金心中呐喊。
“你一直在躲避我的視線，讓我很不舒服呢。”莉夏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那個……”老金冷汗都下來了。
“看著我。”莉夏命令道。
老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迎上莉夏的紅色眼眸。他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些不該看的地方，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她的眼睛上。
“你看起來很不安，怎麼了？有什麼讓你感到不安的嗎？”莉夏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不，不是的……我隻是……那個……”老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那個？”莉夏追問道。
“您的穿著……讓我不知道該把視線放在哪裡……”老金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心裡話。他口乾舌燥，端起麵前的紅茶一飲而儘。
“穿著？”莉夏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伸手拉了拉睡袍的領口。老金注意到，她嘴角似乎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仿佛很享受他此刻的窘迫。
她該不會是在故意逗我玩吧？老金心中哀嚎。
對不起，我錯了！
“嗬嗬，看來我沒換衣服是對的。來，告訴我，你究竟覺得哪裡不妥？”莉夏笑吟吟地看著老金，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老金頓時啞口無言。他總不能直接說，您的衣服太暴露了，我都不好意思看吧？
而且，根據他和克勞迪的相處經驗，這類女性似乎都很討厭彆人提及年齡。老金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莉夏見他這副模樣，便不再追問，而是話鋒一轉。
“好了，不逗你了。外麵的那些孩子，是你的同伴吧？”
“是的。”老金連忙點頭。
“嗯……其中有一個……”莉夏說著，閉上雙眼，雙手結出一個奇怪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