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不乾人事?大師姐重生不做人!
殷識微目光低垂,似在沉思。他問“猛鬼可曾傷人?”
“迄今為止,已有兩個仆婢慘遭徐夫人毒手。一個被勒腰而死,一個被銀針紮遍全身,流血而死。”
薑籬嘖了一聲,“七日的工夫連殺兩人,死法還這麼獨特,這鬼怨氣頗深。”
“超度最好的辦法是化解執念,徐氏慘死,執念多半是要報仇,若岑氏伏法,徐夫人定然不會再作怪了。”戚飛白斬釘截鐵道,“我這就去找靈溪,勸他殺了那個賊婆娘。”
他正要走,殷識微出手,拽住了他的衣領。
薑籬閒閒道“周靈溪若想要交出岑氏換周府安寧,早就交了。他軟禁岑氏,是不想岑氏被他老娘交出去。放不下岑氏,又治不了徐氏惡鬼,真是個草包。”
周靈溪是戚飛白好友,戚飛白聽不得薑籬如此侮辱周靈溪,氣道“蕭梨,你好生無禮。”
薑籬翻了個白眼。
言歸問“現在怎麼辦?”
“若周靈溪老娘調查沒出什麼紕漏,岑氏便是化解徐氏怨氣的關鍵。猛鬼連殺兩人,下一個沒準就是這個岑氏。躲是躲不過去的,先去找她,看她願不願意出麵認罪。”
薑籬步出水閣,殷識微也提步跟上。言歸自不必說,一直跟在殷識微後頭。戚飛白左右看了看,隔著層層黑紗看遠處垂柳,那飄浮的紙條好似一根根手腳。他渾身起雞皮疙瘩,連忙追上前頭幾人。
一路往西北走,走了一炷香,本該早已到達春山樓,手搭涼棚望去,並不見春山樓的牌匾。跨過一道月洞門,進了下一處小院,牌匾上寫著暮雲軒,正中間的空地裡停了副烏木沉香大棺材。
戚飛白納悶道“暮雲軒?聽起來有點耳熟。”
言歸為他解惑,“這是徐夫人的居所。”
戚飛白一愣,道“不對啊,我白天明明在她居所設了道壇,現在怎麼成大棺材了?”
“沒準就是徐期期的棺材。”薑籬涼涼道。
殷識微立在遠處端詳那棺材,淡聲道“暮雲軒在東南,春山樓在西北,我們走錯方向了。”
按理來說不應該,大概是鬼魂作亂,令他們迷失方向。接下來的路,薑籬細細辨彆方位,才提步繼續走。往北走,不可避免地要經過那烏木大棺材。薑籬目不斜視,從旁邊經過。戚飛白心頭發毛,抓住殷識微潔白的衣袖,閉上眼睛,假裝看不見。
連續三次進入月洞門,連續三次撞見這大棺材。大家確信,他們這是遭遇鬼打牆了。
薑籬回頭看了看,忽然問“言歸呢?”
“在我後麵啊。”
戚飛白也回頭,然而後方空空如也,言歸不知何時不見了。
殷識微看起來很淡定,並不擔心言歸安危,道“無妨,繼續走。”
“那換個方向吧。”薑籬道。
“等等!”
戚飛白從乾坤袋裡倒出許多法寶,什麼護心鏡、招魂幡、金剛罩、夢魂鈴……看得人直咂舌。他在法寶裡挑來揀去,最後取出捆仙繩,把自己和殷識微、薑籬綁成一串。
“這樣你們倆就不會走丟了。”他道。
薑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