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燕飛和未央也守在一旁,眼中滿是關切,目光從未從勃鞮的身上移開。
姬燕飛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眼睛早已紅腫,顯然是被嚇哭過很多次。
她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嘴唇微微顫抖,不停地輕聲呢喃著祈禱勃鞮能夠平安無事。
未央則是緊咬嘴唇,雙手絞著衣角,同樣十分害怕失去這個勇敢忠誠的護衛。
就連護衛們也跟著忙個不停,匆忙地端來一盆盆冒著熱氣的熱水和乾淨的毛巾。
醫官的助手們接過浸水後溫熱的毛巾,輕輕的擦拭勃鞮的身體,小心翼翼地為他清洗傷口。
昏迷中的勃鞮,因為傷口的疼痛而發出痛苦的呻吟。
那微弱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讓在場每個人的心都忍不住揪了起來。
申生目睹著這一幕幕的場景,焦慮的拉過身旁的醫官厲聲質問道。
“你們這群庸醫,到底能不能將他治好!”
“世子,這位護衛的傷勢實在過重,傷及根本,臣等……臣等隻能儘力而為。”
醫官戰戰兢兢地向申生彙報著,額頭上滿是汗珠。
申生怒目而視,語氣更加嚴厲的吼道。
“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都一定要讓他醒過來!
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本世子絕不輕饒你們!”
他的聲音如雷霆般在狹小的醫館內回蕩,嚇得周圍的醫官和助手們都瑟瑟發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刻都顯得如此漫長。
醫官們不斷地調整著治療方案,嘗試著各種可能有效的方法。
他們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了昏迷不醒的勃鞮的床邊。
經過足足兩個時辰的折騰後,一位年輕點的醫官再次把脈檢查勃鞮的傷勢情況。
他的眉頭緊鎖,用手輕輕按壓著勃鞮的脈搏,沉思片刻後說道。
“脈象依然微弱,但已經基本算是比較穩定了,這是個好兆頭。”
聽到這話,房間裡的眾人都稍稍鬆了一口氣。
此時的勃鞮,雖然依舊昏迷不醒,但呼吸確實似乎比之前平穩了一些。
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僅僅隻是暫時的穩定,勃鞮還遠未脫離危險。
“還是要繼續觀察,不能有絲毫懈怠。”年長的老醫官嚴肅地說道。
護衛們不斷地幫忙更換著熱水和白布,保持著傷口的清潔。
醫官們則是一刻不停地關注著勃鞮的狀況,調整著銀針的位置和深度。
申生停下了踱步,走到床邊,眼眸閃爍著淚花,靜靜地看著勃鞮。
他的目光裡充滿了愧疚和感激,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表達,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緊緊地握著勃鞮的手,臉上滿是自責和懊悔,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傳遞自己的情感。
“勃鞮,你竟果真如此忠心護主,若你能醒來,本世子定當重重賞賜。”
醫官們經過商討之後,決定采取更為激進的治療手段,加大之前的藥量。
新一輪的治療又開始了,房間裡彌漫著濃濃的藥味。
眾人的心依舊懸著,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儘管如此,看到勃鞮傷口的鮮血基本都被止住了,大家還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經過緊張而漫長的救治,勃鞮的狀況終於有了較為明顯的改善。
他的臉色不再那麼蒼白,呼吸也變得更加平穩有力。
“能做的我們都已經做完了,現在就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首席老醫官一臉疲憊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無奈地跟申生說道。
“醫闕大人辛苦了。”申生深深鞠了一躬道謝道。
“依臣之見,接下來,最好還是將這位護衛帶回宮內養傷。”
首席老醫官邊收拾著銀針等物品,邊試探著看向申生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