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歸正欲繼續跟阿豆商議,身後突然傳來姬柔尖酸刻薄的聲音。
“喲,這不是縈妹妹嗎?這肚子還沒大起來呢,就到處顯擺。”
原來是剛好也來禦園散步的姬柔,在一群女奴的簇擁下搖曳多姿的走了過來。
看到縈歸的一瞬間,姬柔的眼中迅速地閃過一絲嫉妒。
她故意加快腳步,走到縈歸麵前,陰陽怪氣地說道。
“怎麼,這是來這裡組織女奴聚會了?果然還是卑賤的女奴之間才更合得來。”
縈歸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
“柔姐姐說笑了,縈兒不過是出來隨便透透氣,碰巧與豆姐姐偶遇罷了。”
姬柔用手帕掩著嘴,又眼神輕蔑地看向阿豆,依舊是陰陽怪氣地說道。
“喲,這不是阿豆嗎?怎麼,又在這裡自怨自艾呢?
瞧瞧你這副落魄的樣子,真是讓人覺得可憐。”
阿豆咬了咬嘴唇,低下頭,選擇沉默。
姬柔卻完全沒有及時住嘴的意思,反而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
“想當年你也算是有幾分姿色,跟那阿瑟兩人倒也算得上是一對姐妹花。
可惜啊,如今我跟瓊姐姐依舊姐妹情深,時常熱絡往來。
而你卻在這宮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真是可悲可歎。”
原本神色平淡的阿豆,猛然被姬柔再次提到阿瑟的名字,頓時臉色一變。
她本以為這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將會被永遠封存在她的腦海裡了。
卻沒想到在這個看似尋常的午後,再次被姬柔如此語氣輕巧的提及。
她的眼中,隻有囂張跋扈的傲慢神色,卻毫無一絲半點的悔意。
其實,姬柔故意提及阿瑟的存在,是為了間接的刺激縈歸。
她早就從親信女奴那裡了解到,詭諸最近的新寵樂世婦據說是縈歸的妹妹。
所以,姬柔本想借著提及阿瑟來暗示縈歸和懷樂也不會有什麼長久的姐妹情。
但是,這句話卻在一瞬間深深地刺痛了阿豆的靈魂。
阿瑟的死,是阿豆心中永遠的隱痛,一提起便足以令她掀起滔天的仇恨。
縈歸看出阿豆神情的明顯變化,心頭不禁一動,立馬裝作忍不住打抱不平的說道。
“柔少妃姐姐,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豆姐姐一向與世無爭,今日是哪裡惹到你了?”
姬柔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狠狠地瞪了縈歸一眼。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替彆人出頭來教訓我?
像阿豆這種沒用的廢物,就隻配在這角落裡苟延殘喘。
而像你這種無權無勢的女奴,縱使一時博得了君主的寵愛。
也不過是個秋後的螞蚱,在這後宮裡蹦躂不了多久了。”
說罷,姬柔一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傲慢的瞥了眼縈歸的肚子。
“哼,好心建議你一句,彆以為懷了君主的子嗣就了不起。
君主的孩子多的是,再生出來一個也不一定能被君主多重視。
更何況,這孩子到最後究竟能不能生下來還不一定呢!”
說完,她故意撞了縈歸一下,縈歸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看著縈歸有些狼狽的樣子,姬柔得意地笑著,帶著身邊的女奴揚長而去。
縈歸看著阿豆眼中隱含的怒火,故作一臉氣憤地說道。
“姐姐,她如此囂張,我們絕不能再坐以待斃,絕對不能放過她。”
阿豆握緊拳頭,眼中滿是憤怒和堅定。
“你說得對,我受夠了,姬柔此人一向草菅人命,恣意妄為,我定要讓她得到報應。”
縈歸見到阿豆的態度發生轉變,立刻順勢說道。
“我有一個計劃,不知姐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