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直播帶貨!
讓李楮墨發出如此疑問的男人,正是雲舒坊的另一個掌櫃,李修為。
李楮墨看著李良俊罵出了粗鄙之語,不禁對這個李修為,感到了好奇。
家主之下,掌櫃最大。
李家不是一個普通的家庭,雖然家長裡短,明裡暗裡的事不少。
李楮墨出去溜了一圈,更加了解到李家的邊邊角角。
首富是虛名,李家是真正在江州府的經濟構成中,占有一席之地的!
李楮墨看著張潮水,這是張潮水說的。
李家憑借一己之力,憑借雲舒坊開創了江州府的成衣市場!
李家每年上交的稅收,可以供給一個普通四口之家,長達十年到十五年不勞作的機會,每天吃喝玩樂!
在李楮墨的上輩子,李楮墨想了一下,這活兒,叫行業壟斷!
李家在江州府獨一份,雲舒坊就是支撐李家從小商小戶做到了州府首富,不是吹的!
李家的家主便是李家的掌舵人。
李家的掌櫃就是給雲舒坊出謀劃策的高級管理層。
如果說,雲舒坊是省內前多少強企業,可以把李家家主,李楮墨的這輩子的親父親——
李福,比喻成是ceo,當然這隻是比喻。
那眼下的李良俊,李修為,雲鐘玉,李楮墨環顧四周,神色一驚訝——
“這都是,雲舒坊的高管啊高管!”
李楮墨印象中,有這麼一家不足以對比的企業,不似李家這麼大的企業。
也是做成衣的。
啊不是成衣,在上輩子不叫成衣,叫服飾,服裝飾品。
服裝為主,飾品為輔。
李楮墨打斷自己的思路——
“那叫服裝零售!”
有這麼一家企業,在大陸做的風生水起的小眾服裝銷售企業,有過一些接觸。
那是在他的上輩子,跟著導師去做考察。
那家企業,彆說高管。
高管李楮墨是沒見到,李楮墨見到的是總經理和幾個部門經理。
彆的不說,樣子是到位的。
比如李楮墨的研究生導師,她是一個風韻猶存的華僑,帶著眼鏡,卻沒有絲毫老學究的氣息。
反而她是一個思想相當有遠見相當開明的boss,李楮墨在她的小組長見識長在了人情世故上。
否則李楮墨怎麼敢研究生沒畢業就能受邀去國內給高管培訓!
這個暫時不重要,因為李楮墨突然想起來這個事,當時在那家還不大的企業,幾個經理陪著他們小組,各個西裝革履。
李楮墨發現,但凡是有點名號的企業,在上輩子都特彆注重商業禮儀。
越嚴格越高端的場合,對人的禮儀要求越嚴苛。
好多培訓機構因為禮儀這一項,簡直就要步入福布斯排行榜了,禮儀課是相當創收。
李楮墨就曾經收到一張小卡片,質地做工精良。
一個哥們塞給他的。
說的時候還一臉神秘的樣子,諱莫如深。
鬨了李楮墨一個大紅臉,細細追問才知道,是專門搞貴族禮儀培訓的。
有市無價,約都約不到,也不知道那貨是從哪淘來的。
李楮墨對這些東西,還是保持著,尊重拒絕的態度。
尊重禮儀,入鄉隨俗。
過猶不及。
花大價錢去做包裝,這不是上輩子李楮墨能乾出來的事。
華而不實,李楮墨對這種可以去拿捏自己的一舉一動實在談不上喜歡。
“咳咳……”
李楮墨聽見張潮水的輕聲咳嗽,回過神。
“嗯?”
李楮墨轉頭下意識的看向張潮水。
張潮水目光如常,坐有坐相。
多年的熟悉,李楮墨了然——
“我又走神了是吧!”
李楮墨恍然大悟。
回過神來。
主要是剛剛李良俊說什麼——
“李修為,你光天化日之下放什麼屁!”
李楮墨“……”
李楮墨心情大好。
在他過往的視線所及之內,沒有這麼直白的話,何況在一個高管的小會議上。
李楮墨看著李良俊,感歎道——
“精彩,精彩!”
李楮墨不知道內裡有什麼故事,讓李良俊惱羞成怒。
但是似乎聞到了一絲絲貓膩。
李楮墨轉頭看向被叫做李修為的男人。
家主之大,掌櫃最大。
李家一個家主,三個掌櫃。
家主李福。
賬房掌櫃雲鐘玉,負責賬目往來,對內對外,甭管是對哪,隻要是錢,就是她的活。
雲舒坊大掌櫃,李良俊。
負責雲舒坊的所有店鋪的大小事宜。
就比如李楮墨去的王二的江南的某一家雲舒坊,王二就是李良俊管。
而李修為。
李楮墨看了一眼這個默不作聲的中年男人。
假如李良俊是大區銷售經理,那這個男人便是供貨經理。
貨便是李良俊所經營的店鋪裡的,成衣!
“很好。”
李楮墨點點頭,在心裡有了數。
前端的是李良俊。
搞錢的是雲鐘玉。
後備力量或者供應鏈是李修為。
再加一個總負責人和最有話語權的人,李福。
這四個人簡單組成了一個框架。
李楮墨的衣食住行,看病就醫,巨額藥費的金錢來源,還有取得社會地位的原因——
第一次清晰的站在李楮墨的眼前,李楮墨咽了一口水——
“不是我開玩笑,在做的各位都是爸爸!”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簡簡單單的四人,放在外邊都是人家的衣食父母。
然而現在,他們在李楮墨麵前,屎尿屁的罵的一塌糊塗。
李楮墨開了眼,轉頭看了一眼張潮水。
張潮水眼裡看著李楮墨站在那,心裡有數,指了指牆角,李楮墨成功抬腳——
“嘶嘶嘶——”
李楮墨是真的去王二那勞動了,還沒恢複過來,渾身是沒一處不疼的。
他看著不關自己事的樣子,悄無聲息的盯了一下張潮水,意為——
“老師,擠擠,我也坐會~”
張潮水回複——
“那邊牆角有凳子,自己拿!”
……
兩個人交換完信息,李楮墨去搬凳子。
眼下的情形和他預想的,十分不一樣——
李楮墨一邊會看,一邊無語——
“照理來說,今天不是批鬥我的嗎?”
李楮墨坐下看戲。
李良俊氣的臉紅脖子粗,從反駁李修為,說道了上批拿貨,殘次太多沒法賣。
李良俊看起來怨氣十足。
李修為雖然沉默,但是針鋒相對的話也沒拉下,甚至不落下風。
李良俊指著李修為的鼻子,罵道——
“放你娘的屁,那是白銀,白花花的銀子!”
“一萬三千兩白銀,感情不是花你的是不?”
“你這是拿著賬上的錢大方?”
李良俊一邊罵,一邊站起身來,他大腹便便,看起來很有壓迫感,氣勢洶洶。
被指著鼻子罵的李修為不落下風,他皺著眉頭,伶俐反問——
“哦?”
“一萬兩?”
“且不說,這一萬兩你李良俊自己借應酬之名,也不知明裡暗裡……”
此言一出,坐在首位的雲鐘玉端坐如常,李良俊卻被激怒——
“狗屁,我去應酬倒是開單了,你呢,你這常年要從賬房劃銀子過去,我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吧!”
李良俊氣的白眼翻上了天,道——
“你有什麼好說的,你還好意思說,李修為,數十個一萬兩白銀下去,你訂貨訂成什麼樣!”
“要我看就是白打水漂!”
“我們人,哪個夥計不是伶牙俐齒,就你這等貨色,我們還能,年年賣出貨,賣到了大江商會!”
“哼!”
“不若明年給你的撥款,轉給我李良俊犒勞夥計也比打水漂行。”
此言一出,李良俊得意洋洋,李修為卻是變了臉色——
“你什麼意思你!”
李良俊冷哼一聲——
“我就那個意思!”
……
二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鬨!
李楮墨的頭是左轉看看李良俊,右轉看看李修為。
“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