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夫後,我繼承了億萬遺產!
這時,蘇錦卻突然正色,嘴裡嘟嘟囔囔起來“哦,嫂子啊,嫂子隻是嫂子,又不是傻子。放手,不然我喊警察叔叔,把你們都抓進去。
說著,她用力掰開趙琦瑗的手,冷哼一聲,撅嘴看了眼趙琦瑗。
警方將所有人帶去警察局問話,憑著鄭臨對法律的巧妙運用,趙家三人被成功拘留下來。
夜色微涼,蘇錦的腦子被吹醒了,之前的零星片段也吹回她的腦袋裡。
醉酒、潑紅酒、大哭,不管是哪個瞬間,都很社死。
兩人站在路邊等高梓鑫開車過來,蘇錦瞄了眼鄭臨的襯衣,一大片清透的淡粉色汙漬,衣服下的線條隱約可見。
這尷尬的畫麵直逼她的腦門。
這是大律師鄭臨,能把路人、路過的狗都送進牢裡去的鄭臨啊。
她現在有點後怕了,一想到剛才局子裡鄭臨專業的樣子,感覺自己全身涼了半截。
感覺到一直有人在看自己,鄭臨扭頭去看,對上了蘇錦惶恐的目光。
“怎麼,還沒醒酒?”鄭臨的聲音如月色般清淡。
“醒、醒了。”蘇錦眼神茫然道,今晚做出的出格舉止,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咬咬牙說:“不好意思,今天給你添麻煩了,還把你的衣服給弄臟了,我會賠給你的。”
“不需要。”鄭臨看她茫然的眼神轉變成了失望的樣子,想了想又不好辜負她負荊請罪的心。
他將眼鏡摘下,對她說:“拿著。”
蘇錦攤開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眼鏡。
然後看到他解開兩顆襯衣紐扣,雙臂一翻,把濕噠噠沾滿紅酒的襯衣脫下。
她嘴巴微張,已經看呆了。
沒人能想到這樣一個隻懂法律的男人,卻有一身強健的肌肉。
明明看著那麼瘦弱斯文,好像風一吹就會被刮跑。反差有點大。
沒了眼鏡,鄭臨也看不太清蘇錦的表情,順手將衣服搭在她的手臂上,再拿回眼鏡重新戴上。
他說:“拿回去洗乾淨了再還我。”
蘇錦僵硬在原地,目送了鄭臨從車子後備箱裡拿了件衣服穿上,然後上車坐進副駕駛座上。
這時,她的司機也到了,上車後安靜的聽了兩分鐘的情歌,忽然有個細碎的片段浮現,她舔了下嘴裡的軟肉,“嘶——疼啊。”
又慌亂的打開相機,看了一下嘴唇上微糊的口紅。
這這是。
她還親…親了他。
她還給他畫了個大餅,說要養他,還要給他摘天上的星星。
瞳孔地震了一下,她懊惱不已,拿起限量款包包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之後的幾分鐘裡,血液衝上顱頂,越來越上頭。
一整個晚上,蘇錦壓根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尷尬畫麵的循環,拿枕頭蒙著自己的臉還是覺得無地自容。
城市的另一頭,鄭臨對著鏡子側著臉,看到下顎角那塊淡淡的口紅印,勾唇一笑。
他進到臥室,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份承諾書,若有所思的看了兩秒。
他想起那天在醫院初見,蘇錦躺在病床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睛都抬不起來,他隻能將名片塞進她冰冷的手心裡,又在桌上放了一張備用。
“蘇小姐,我能夠幫你,但我有個條件。我向來幫親不幫理,所以我們得有更近的關係,我能確保你拿到你想要的一切,簽下它,我們就站在同一條船上。”
鄭臨將思緒收回,望著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臉,對自己說了句“希望這次我們都能逃開宿命。”
一夜未眠,蘇錦第二天看鏡子裡的自己,突出的黑眼圈就是在告訴她,昨天晚上多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