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人,跟他們本來就是遠房親戚,客氣的說是親戚,往外了說就是沒一點關係的陌生人。
說起來,還是幾年前,趙母親自上門認的親戚,把五百年前的祖宗都拉出來溜一圈,才找到了是親戚的證據。
對,五百年前,趙家跟鄭家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更彆說鄭有國隻是鄭家的養子這層關係了,血緣上沒一點沾邊。
所以趙家這邊的人,是一個比一個臉皮厚實,居然還來跟他打招呼。
鄭臨一直是個性格冷淡的人,外人都知道,所以趙海鋒不覺得有任何不被尊重的地方。
燈光交錯,主持人站在珠寶品牌方的名字前活躍氣氛。
這邊,趙海鋒還繼續上杆子跟二表叔說話“二表叔,我聽說鄭氏集團旗下的子公司缺少一個副總,你看我,我是學管理專業出身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這個機會,試一下副總的位置。”
趙海鋒的算盤打得很響,隔壁桌彆的集團的繼承人聽了,都冷嗤一聲。
鄭氏集團子公司的副總職位,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上的。
鄭臨撐著額角,打量了一下這個表侄子,“這種小事情,我從來不管。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那邊麵試,不用跟我打招呼。”
趙海鋒知道自己被拒絕了,鄭少是真不打算看在趙家的麵子上,給他一條好路走。
他就不應該來找鄭少說這個,應該去跟趙琦瑗的丈夫鄭光說。
趙海鋒發現了鄭臨看向遠處那桌,兩個女人在開開心心的喝香檳,拍照聊天。
他簡單的看了一眼,立馬又開始找話題說“那個戴麵具的是蘇錦嗎?二表叔,以前這個蘇錦在我們趙家可不得了。”
蘇錦跟鄭臨結婚了,還沒辦婚禮,很多不相乾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們是夫妻關係,可偏偏這個趙海鋒不長眼,直接撞槍口上。
鄭臨不動聲色地問“怎麼個了不得?”
鄭少居然對這個感興趣,趙海鋒沒想到鄭少也是個愛聽八卦的人,他扯了扯西裝的領子,說“她當年為了嫁進我們趙家,費了不少心機。我從沒見過像她那麼心機的女人。”
“哦。接著說。”
趙海鋒感覺跟鄭少的距離又拉近了一點,心裡欣喜著,說“當年她啊,非要纏著我哥,就是為了錢。這種為了錢的女人,能是什麼好東西,而且二表叔你也應該聽說了,這個女人克死我哥以後,不知廉恥的吞掉了我哥的財產!那些遺產,怎麼說也輪不到她啊,而且還有臉”
說到這,鄭臨的臉色明顯變得難看,“不該歸她,那應該歸你?你應該知道,遺囑是趙希辰自己立的,說明他自己心甘情願在自己死後,將這筆錢留給了蘇錦。他本人沒有異議,你們這些人倒是一個個都急得跳腳。”
“不是的,二表叔,”趙海鋒急得用手指在白色桌布點了兩下,“我哥人都沒了,他有異議,也不能說出口了。這種遺囑,根本不可能是他生前立好的。”
“那你可以下去問問他,確定好了,把證據拿出來。”鄭臨眯了眯眼睛,冷聲道“如果沒有,不要胡說。”
因為趙海鋒說的這些話,讓鄭臨的心情變得很不好。
鄭臨不經意又想起了十年前分手的場景,到底為什麼突然跟他分手?
這個分手的原因,他想了千千萬萬遍,卻根本經不起推敲。
什麼都可以過得去,就是這段分手的記憶,永遠如同夢魘一般,縈繞在他的心頭。
“高梓鑫。”鄭臨不想再聽到這遭人煩的表侄子說話,“給這位先生,找過一個好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