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蕭予白拿著將軍府的令牌快馬出城,在子時到達五毒穀。
這一次,席羽親自在門口迎接,一看到蕭予白就激動的跳起來。
“仙女!仙女!”
他手裡還拎著燈籠,險些丟到旁邊的草堆裡去。
蕭予白下馬道“若是上次能認出字跡,也不至於毫無防備的來赴約,險些丟了性命。”
席羽撓撓頭,櫻粉的唇勾起純真的笑容。
“仙女,上次的事情是我爹不好,他回來一看到我的真氣都沒了立刻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他這人一直都是這樣,隻要有任何跟真氣沾邊的事情就控製不住自己,我給你賠罪了。”
蕭予白道“原來如此,早知道便不治你的病了。”
席羽笑嘻嘻道“反正你救了我,以後就是五毒穀的貴客,絕不會有人再怠慢你了,快來快來,走這邊。”
席羽拉著蕭予白的袖子急急忙忙往前走,一隻手還拎著燈籠叮囑“小心啊,這裡有個毒陣,你彆踩到機關了。”
蕭予白跟著他走進去,剛走進前廳,看到堂上端坐著品茶的男人,愣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裡?”
江玄墨抬眼,看到席羽拽著蕭予白的袖子,漆黑的眸中劃過一絲不悅。
他冷冷的盯著席羽“鬆手。”
席羽嚇得一個哆嗦,立刻鬆手躲在蕭予白身後。
“仙女,你保護我一下,他會吃了我的。”
蕭予白上前到江玄墨身邊,問“深更半夜的,你怎麼在五毒穀?”
江玄墨拿出手帕,一邊擦拭蕭予白的袖口,一邊幽怨道“深更半夜你不也在五毒穀嗎?你早知道我與五毒穀有關係,我在這裡有什麼奇怪的?”
說罷,席向明走出來,又多看了一眼蕭予白,無奈的搖搖頭,而後對著蕭予白深深一拜。
“上次的事情,給蕭小姐賠罪了,是老朽莽撞傷了蕭小姐,請蕭小姐將老朽關進那鐵籠中,老朽願與蕭小姐承受同樣的折磨,以示歉意。”
蕭予白狐疑的看向江玄墨,江玄墨淡淡道“他傷了你,自然要做個了結。”
蕭予白心中劃過暖流,上次在五毒穀,她親眼所見席向明這個老穀主對江玄墨有多麼尊敬,若不是江玄墨的意思,席向明又怎麼會屈尊向她一個小女子致歉?
“罷了,我的傷早就好了,看在江玄墨的麵子上,也不必如此斤斤計較。”
席向明聽到蕭予白直呼江玄墨大名,驚訝的看向江玄墨。
江玄墨淺淺一笑,如春風拂麵“她可以。”
席向明心中了然,眼中的恭敬又多了幾分“多謝蕭小姐寬宏大量。”
他拿出一幅卷軸展開,上麵畫著一株通體暗紅色的長藤,藤上仿佛浸潤了鮮血一般,就連葉子都泛著血紅。
“這是五毒穀的探子根據打探的消息繪製出的木血藤,傳言木血藤長在塞外苦寒之地,如今已經有一株木血藤就在京城之中。”
蕭予白眸色一頓,幽幽道“莫非……在那個紅袍桑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