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這裡的奇特,她現在更關心的是剛剛在四樓吃飯的人。
按照顧吉之前的說法,能夠上四樓用餐的,得在這裡消費或充值萬兩白銀。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用在這種地方,未免有些太過奢侈。
“這個……”
掌櫃此時不知道應不應該回答眼前這個和自家少爺一樣好看的“公子”。
這還是第一次見少爺帶其他人來這裡,胖掌櫃隻得求助於此時正趴在沙發上休息的顧吉。
顧吉聽著二人的交談,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翻過身,對著掌櫃擺了擺手,“老實回答即可,她現在才是這兒的老板。”
得到顧吉的回答,掌櫃這才敢回答眼前這名“公子”的問題。
勾身作揖,道“不瞞這位公子,關於客人的信息月香樓一般是不能隨意透露的,既然少爺親自發話,小的自然如實稟告。”
隨即,胖掌櫃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公子,天字號房裡用膳的,那可是戶部尚書,唐大人最小的公子唐溫,以及戶部侍郎,秦大人的嫡子秦安。”
南宮婉聽後不禁一愣,“戶部?”
這兩人可是掌管朝廷稅收銀錢的官員。
而這幾日上朝,戶部一直以修築南方水渠作為借口,武將們想要北征韃靼,但戶部給不出軍餉,這也導致她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北方旱災之事。
要知道,整個乾元,近些年在五大商會的共同運作下,乾元的稅收漲了三番不止。
折算下來,年稅銀更是達到了三十億兩白銀。
(前麵有說過價值,白銀在這不算特彆值錢,一兩約等於三百塊,乾元大約三億人口)
戶部尚書作為正二品官,年俸不過千兩,即便朝廷允許官員設有私產,但也是經過登記在冊的。
京城官員,雖然大多都有土地田產,但一個尚書家的小兒子能拿出萬兩白銀進行消費,這難免讓人產生懷疑。
“咋了?”
見南宮婉突然變得麵色陰沉,顧吉也是起身向她這邊走來。
“朕……我倒是想看看,昨天說戶部沒銀子,他們這錢是從哪來的?”
隨即,南宮婉抬腳就準備向樓梯口走去,顧吉見狀,連忙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你彆在這鬨啊,要鬨也得等他們離開月香樓,不然以後誰還敢來我這吃東西?”
這些人可都是月香樓的搖錢樹,隻要人家願意在這消費,他才不管對方的錢是從哪來的呢。
“你!讓開!”
南宮婉指著他剛想說教,顧吉先她一步將手指給按了下來。
“那什麼,這件事待會兒再說,先吃飯。”
說著,顧吉不由分說地將其拉到餐桌前坐下,隨後又背對著南宮婉朝著站在門口的掌櫃揮了揮手。
示意他先出去。
胖掌櫃見狀,瞬間領悟,道了一句“小的先去查看灶房情況”後,便悄悄退了出去,給二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待掌櫃走後,顧吉這才對南宮婉繼續道“金卡也不過一萬兩而已,京城的官員,哪個拿不出來,又不是誰都像我爹那樣窮。”
顧吉說著,不禁開始抱怨起來,“你爹給我爹賞賜的那些土地田產,我爹不僅分錢沒賺,還經常得往裡倒貼,人家尚書大人的田產每年收成是多少,你知道嗎?”
南宮婉聽後則是皺起了眉,“唐晨登記在冊的私產,合稅銀一年約莫能夠賺取萬兩,至於田產,這在乾元並無記錄要求。”
雖說如此,但南宮婉依舊覺得裡麵有蹊蹺,對著顧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那唐溫隻是唐府的一個庶子,哪來那麼多的例錢?”
畢竟據她所了解到的,顧吉在將軍府一個月的例錢也才不過一百兩而已。
不當家,想要存下一萬兩,壓根不可能。
見南宮婉依舊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顧吉隻好給她倒了一杯剛剛掌櫃一起端上來的涼茶,讓她暫時先降降火氣。
隨即指了指她剛剛收進懷裡的水晶卡,道“這你就錯了,我這的會員是可以共用的,大戶人家通常隻會辦理一張,反正可以提前充值,來這吃飯,又不一定是花他自己的錢。”
“所以,這一萬兩算下來,除非天天來這吃,不然幾年都用不完,他爹的卡,他來這吃不行嗎?彆想那麼多來。”
說著,顧吉還不由得調侃起南宮婉的皇帝身份,“陛下,那您在宮裡,吃一頓飯花多少錢知道不?”
想考我?
南宮婉看著男人,內心勉強打消了一些對戶部的一些懷疑,對著顧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