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林莫是不會挑好人下手的，當然說的不是那種聖母，單純指的是不乾那麼多壞事的人。若是問及原因，大概是為了跟好團，維持自己的人性。上行下效，鏡玄司上層都這麼乾，林莫自然照著來，畢竟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咳咳……
而正巧，林莫知道很多“壞人”。草台天門發展壯大，想要發展一些高質量的下線，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這些人不是有修為在身，就是保鏢一大群，眼界也不低。平日裡彆說和他們單獨見一麵了，就是上前攀關係的機會也是不多的。
就比如之前張恒這樣的人。
想要約他們單獨見麵，方法也不少，但是林莫選擇了最沒有下限，也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收集黑料威脅對方，然後就可以單獨約出來加以控製，簡單卻高效，說白了就是抓對方的小辮子。
自古以來勢力之間的策反滲透，大體也是這樣的，有小辮子，就抓小辮子。沒有小辮子就製造一個小辮子。實在製造不出來，就給你的親人朋友脖子上拴條小辮子。
咳咳……扯遠了，說白了，就是林莫手裡抓著很多人的黑料，所以他也有很多備選目標。
似乎是因為長期被邪祟壓製，鑿穿王觀瀾的靈魂要比他想象的還要容易，他的靈魂如同流水一樣緩緩的流入到了林莫的心象世界之中，然後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土地上。
林莫好奇的走上前瞅了瞅，卻見他的表情異常猥瑣，就像是在做著什麼既舒適又不可描述的事一樣。
因為覺得有些反胃，林莫讓鎮山太保和斑斕猛虎將其撕成了碎片。
破碎的光點凝聚成一本完整的書冊，隻是上麵的字卻歪歪斜斜。就像是抽了大煙一樣，讓林莫感覺到不喜。
招招手，書籍飛到麵前，然後緩緩翻開，關於王觀瀾的記憶在林莫的眼前飛速呈現。隨著觀看的記憶越來越多，林莫的表情也越來越精彩。
“好家夥，這次冒險，比我預計的還要值得……”
…………
“你在說什麼！！！什麼陰川閣？你這是在汙蔑朝廷命官！！！”
院長怒聲說道，每個國家都會給在自己地盤上的書院院長一個虛職，院長自稱朝廷命官也沒有錯。
“嗬嗬，大奸似忠啊！”
林莫麵露譏諷，嘲笑著說道。然後他拿出了一卷賬本直接丟在了院長的麵前，說道“你白雲書院，每年這麼多的流水，但是我翻賬本的時候，卻對不上賬啊，你能和我說說，賬本之中的1300萬兩白銀和枚石菁幣，921枚石粹，都去哪兒了麼？”
“我……”
看著地麵上的賬目，院長啞口無言，雖然不知道林莫怎弄到的，但是這確實是白雲書院的賬本，隻要涉及到流水就會有記賬，不管是不是把柄的問題。
“莫鏢頭，這件事薑大人是知道的！院長的夫人因為討伐邪祟，傷了本源，這些年都在依靠陰川閣的血靈丹吊命！”
這時寅宏淩突然開口插話道。
林莫詭異的看了一眼寅宏淩，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而這時院長也似乎沒了怒意，麵露苦澀的說道“莫鏢頭，這件事我知道自己難辭其咎，所以在下才對追討邪魔如此上心，不希望能得到原諒，隻希望能略微彌補在下的過錯……”
林莫點點頭，內心卻是一陣冷笑。
“白雲書院院長，青州的儒家魁首，這麼大的一個汙點，怎麼可能被你一個剛剛接任牧監副的人知道？恐怕連四大家族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吧？”
“還有你要是真心悔過，瘟疫橫行的初期我也沒見你白雲書院挑起大旗！！”
“到現在了還在還玩兒這一手？”
林莫將視線轉向了從之前開始就一言不發，像是看戲一樣的黑袍人，表情變得古怪。
突然，林莫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嘴角咧開，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說道“既然薑大人已經知曉，我也不做那越俎代庖的事，這件事到此為止。”
“那麼……”
林莫看著黑袍人，淡淡的說道“你是王林？”
聽到這個名字，黑袍人身體微微一震，似乎是對林莫的話有了反應。但是他依舊沒有出聲，而林莫感覺對方似乎鎖定了自己。
“王林是誰？”寅宏淩對這突兀的問題有些摸不著頭腦。
“王林啊！當初謝將軍的狗腿子，也是最陰狠的蛇，謝將軍的隕落疑似與他有關，陰川閣和之前的瘟疫，貌似也是他搞出來的，王家老宅的事明顯也是他做的……”
林莫淡淡說道。
“什麼？趕緊動手！不能讓他跑了！！！”
院長聽聞林莫的話，有些激動的說道，那表情，堪稱情真意切，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嗯……戲有點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