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易笑了笑,隨即將自己的作品展出,紙上赫然是一首詞。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在觀閱完全詞後,老者僵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有顫抖的瞳孔和起伏的喘息,能反映出其此時的心情。
而在場眾人也不是瞎子,兩詩水平孰高孰低,高下立見。
“這……這般詞作,驚為天人,冠絕古今。”
“恨哉,閉門苦讀十數載,今日得見如此佳作,此生無憾。”
“天下文才一石,此子獨占八鬥。”
良久,老者方才緩過神來,顫抖道“小兄弟,你之文采,老朽平生僅見,此詞今日既出,便成絕唱,定能流芳百世。”
聞言,薑易行禮道“老先生謬讚了,晚輩不過信手寫來,才疏學淺,獻醜了。”
而此時的顧風,臉色暗沉至極,他原以為薑易不過是個紈絝子弟,與其豪賭,自己定能借機得到那紅衣美人。
未曾想,薑易竟有如此文采,完全碾壓了他的詩作。
稍許,老者洪聲道“諸位,今日詩會第一道題的魁首,若無意見,老朽認為,非這位小兄弟莫屬。”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儘皆附和,他們雖想攀附顧風,但總歸有著文人風骨。
薑易之作,道出了一絲酸楚,唱出了一段堅韌,比之詠梅,此詞更像在喻人。
“小兄弟,可否將你的名諱告知老朽?”老者試探問道。
“東海夜家,夜淩晨。”薑易不假思索道。
在眾人聽到“夜家”二字後,儘是大驚失色,如果說先前他們對薑易僅是佩服,那麼現在,其眼中充滿了恭敬之意。
老者亦是麵露喜色,東海夜家,可是人域數一數二的大族,族內甚至有神境強者坐鎮,勢力龐大,若能攀上這層關係……
想到這,老者笑意盈盈道“原來是夜家公子,老朽眼拙,不知公子駕臨,乞恕老朽怠慢之罪,老朽拙名上官虹,不知可否與公子結忘年之交。”
見此,薑易不禁暗笑,這夜家的名頭,果真是好用。
“上官老先生言重了,晚輩何德何能,受您如此大禮,這忘年之交且罷,待來日閒暇,定邀先生來家中促膝長談。”
見薑易推脫,老者輕歎一聲,顯然心有遺憾。
就在老者欲宣布詩會繼續時,薑易卻是道“顧風何在?”
眾人麵麵相覷,卻見先前風頭出儘的顧風,此時正縮於人後,妄圖掩藏自己。
隻見顧風畏畏縮縮的走到薑易麵前,欲言又止。
“顧公子,先前的賭約,可還記得?”
聞言,顧風卻是裝傻充愣道“夜公子,在下隻是單純想與你比試文采,可從沒有過賭約。”
話是這麼說,但顧風卻已滿身冷汗,手掌微顫。
見顧風不打算履約,薑易冷笑了一聲,隨即一指點出。
紫雷閃爍間,那名出言侮辱含清裳的侍從,便瞬間化為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