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心中揣測個不停,隻是沒有定下結論,萬事都要由貝勒爺做主。
回去他就在貝勒爺跟前將這件事從頭到尾說了出來。
“是嗎?你去將禦醫叫過來,問問他們有沒有這件事。”
胤禛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牛痘,但莊子上的人都說的這麼信誓旦旦,那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一刻鐘之後,幾個禦醫都趕了過來。
在來的路上,蘇培盛已經將事情都跟他們說過了。
“回貝勒爺,牛痘之說確有其事,隻是醫書上沒有什麼詳細記載,隻在民間流傳。這牛痘,微臣等人都沒有鑽研過,所以一時忘了還有牛痘一說。”
“隻是,大阿哥和其他幾位出了花的下人,他們身上的症狀都和天花十分相似,就是稍微輕微了那麼一點……”禦醫自己也很困惑。
胤禛簡直一言難儘,難道說大阿哥受了十來天罪,結果到最後隻是染上了一個牛痘?那豈不是還得再種一回人痘?
不行,他可不甘心!
“各位禦醫,還請好好鑽研一番,看看大阿哥得的到底是天花還是牛痘!”
這……禦醫們對視了一眼,他們可得罪不起四貝勒,要是當初真的是誤診的話,皇上知道了,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微臣等人這就下去翻看醫書……”
胤禛擺擺手,讓這些禦醫都退了下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這個貝勒爺心裡就沒有消停過。
貝勒爺將禦醫叫進來問話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弘暉耳中。
得知消息的時候,他才剛剛沐浴更衣過,正準備去額娘屋子裡用點心。
連禦醫都被叫了進來,這就說明事情的進展還算在掌握之中,但是他就怕禦醫因為牛痘出自牛身上,就看不起它的存在。
還是要在阿瑪跟前說上兩句話,至少要讓禦醫對這牛痘有所重視!
……
傍晚時分,蘇培盛過來傳話,說是貝勒爺請側福晉和大阿哥去正房用晚膳。
母子二人略收拾了半刻鐘,就一起去了同處於二進院的正房。
“兒子給阿瑪請安。”
看到已經安然無恙的長子,胤禛臉上不由帶上了笑意,“今日是你痊愈的好日子,阿瑪擺了一桌筵席,我們三人好好聚聚、用上一頓晚膳。”
隻是想到牛痘和天花懸而未決,他的心中閃過一絲隱憂,長子遭一回罪都難受成這樣,若是再遭上一回罪?……
“阿瑪,兒子可算是能出來吹吹風,活動活動身子骨了!這十八天,兒子都快憋壞了!”弘暉一張小嘴叭叭個不停,這些日子他隻能待在屋子裡養病,算是耗儘了耐心。
“還有兒子身上這些疤痕,看著有些礙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徹底消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