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將軍穿成夫郎後!
沈溪坐在酒樓裡,看著顧煥騎著高頭大馬與眾人一起遠去,心裡與有榮焉。
就像辛苦耕種了許久,終於看到自家地裡的大白菜長得新鮮水靈,一本滿足。
隻是他剛滿意地喝口茶,準備起身離開,就聽到隔壁桌的丫鬟在對著她家哥兒少爺說。
“少爺,剛剛奴婢看了,這一榜的進士裡最好看最俊的,非探花郎莫屬了,我們回去讓老爺派人去探探口信,如何?”
這一處不光有沈溪,還坐了其他家的姑娘和哥兒,看著就是非富即貴。
沈溪朝那邊的那個坐著的哥兒看去。
那個哥兒雖然沒答自家丫鬟的話,卻微點了下頭,端的是含羞帶赧的模樣。
你們探什麼口信?
稍一頓,他就想明白了。
這也算是老傳統了,跨馬遊街時待字閨中的姑娘哥兒,相看新科進士。
這是看上顧煥,想要顧煥去當姑爺!
他家新鮮水靈的大白菜,被人惦記了,豈有此理!
“桃紅!”沈溪喊了一聲在身後的桃紅。
桃紅立馬會意,大步走到那個羞澀的哥兒旁邊。
“你們也不必那麼麻煩去探口信了,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們,顧探花,你們想都彆想,他已經成親了。”
那個丫鬟看著突然冒出的桃紅,嗤笑一聲。
“你是誰,你說探花郎成親,他就成親了?剛剛我還看到你家少爺偷偷朝顧探花扔荷包呢,不就是怕各方麵輸給我家少爺,才過來想要我們退出,好少個競爭對手嘛。我看還是你先死了這條心吧。”
“嗬~”這麼囂張跋扈的丫鬟,沈溪已經很久沒見了。
桃紅聽到自家少爺那聲輕嗬,立馬明白其中的意思,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你們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桃紅從後腰,一把抽出一把匕首,“咚”一聲釘在哥兒少爺麵前的桌子上,語帶威脅。
“我說了顧探花已經成親了,你們聽不懂嗎?”
那個害羞的少爺被桃紅這一刀,嚇得一激靈,白了一張俏臉,身後的丫鬟也被嚇得一哆嗦。
“你……”聲音顫抖。
桃紅學著他家少爺平日裡那種欺負人時的倨傲,抬頭蔑視對方,“顧探花的夫郎,就是我家少爺。不信的話,可以去打聽打聽。哼~”
哼完就走回到沈溪身旁。
因為背對著那兩人,桃紅一臉求誇獎的表情,小聲問“少爺,我剛剛表現得怎麼樣?那個表情我偷偷練了好久了。”
沈溪“……”
默默又喝了一口茶,他隻是讓桃紅過去說一聲罷了,怎麼還拔刀威脅人呢?
這丫頭是什麼時候,長得這麼歪的?
既然都已經把人嚇唬了一頓,也不好再在這待著了,沈溪起身目不斜視地出了酒樓。
雖然隻是在酒樓二層發生的事,但是當時也有不少人看見聽見了。
不多久就有傳言傳出。
“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新科顧探花成親啦!他家夫郎凶悍得不得了,一言不合就拔刀!我親眼所見!”
“唉,那顧探花可真可憐,細皮嫩肉的,可要遭罪了。”
桃紅隨主子的彪悍行徑,成功把她家主子推上了京中最新的熱門話題。
這些流言沈溪還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在意,這樣更好,就沒人敢來打顧煥主意了。
這會兒他需要去一趟將軍府向長公主還有沈老夫人報喜。
雖說可以派個下人去,但是沈溪還是覺得自己親自去為好。
先去了沈老夫人那裡,果然沈家一大家子人又坐在一起。
沈溪進屋先給沈老夫人行禮,告訴老夫人顧煥剛跨馬遊街結束,這會兒進了宮裡參加鹿鳴宴。
沈老夫人笑嗬嗬地誇讚,“好好好,顧煥是個好的,溪哥兒以後有福了。”
王氏也笑著說道“剛剛我們還在說著,顧煥考中了探花郎,合該請到府裡來熱鬨熱鬨。”
隻是她這話聽在其他人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前些天你還在說顧煥是鄉下人,考個舉人就頂天了,考進士想都不要想。
現在打臉“啪啪”的。
“是啊,溪哥兒明日帶顧煥一起過來將軍府吃個便飯,祖母也好久沒見到他了,之前聽說他要準備春闈,也就沒去打擾他。”
沈溪本是不想理會王氏,但是老夫人都發話了,自然點頭應下。
第二日晌午時分,沈溪攜顧煥一起到了將軍府。
一大家子人分了幾張桌子,落座後,有丫鬟端來水請沈溪和顧煥淨手。
隻是在丫鬟準備把水端走時,一個踉蹌摔倒。
就在水盆裡的水都要灑到顧煥身上,沈溪眼疾手快,將水都擋了下來。
隻是自己被淋濕了小半邊衣衫。
王氏趕緊上前斥責端水丫鬟,“沒用的死丫頭,還不下去領罰。”
然後關心地問沈溪,“溪哥兒沒事吧,好在不是熱水,春花,趕緊帶五少爺去換身衣衫。”
春花趕緊上前,領著沈溪出門。
沈溪出門前,掃了一眼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