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凰腳尖輕點從馬車上跳下來,而後漫不經心走了兩步,打量著二皇子府的風景。
這府邸設計倒是精巧,在冬日裡竟然還能聞見淡雅的清香,仔細辨彆便能發現是梅花的幽香,看來這二皇子府中應該有一座不小的梅苑。
入目之處假山重巒疊嶂,給人一種栩栩如生的感覺,這座小院以青竹為主,彆有一番景致。
僅僅是一座小院便可見這宅邸的品味,看來二皇子很會享受生活。
就在昀凰打量四周的時候,一旁的二皇子和侍衛們在相互攙扶下已經慢慢站起來,不過這一次沒有人敢上前了。
“不知二皇子打著東宮的名義將本小姐請過來……所為何事?”昀凰平心靜氣的開口道。
“……”二皇子聞聽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能說什麼?
讓他怎麼說?
總不能實話實說吧!
難道要直接說是想用她威脅太子妃古汐沅嗎?
若是說出來了,恐怕自己今日會血濺當場吧!
其實昀凰也不在意他是否回答問題,反正他也不會說實話。
隻是她既然已經來到二皇子府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走了吧,那樣的話豈不是會被其他人以為她很好欺負。
此時昀凰的宅邸。
古汐沅派遣自己的陪嫁侍女夏秋帶著她的手書來找昀凰,剛說明來意之後便得知昀凰已經被東宮的人接走了。
“一定是有人冒充東宮的人,要快點將這個消息告訴小姐。”夏秋急急忙忙的轉身就走。
但是她剛剛走幾步就被淺淺攔下來了,“姐姐先彆急,我家小姐心中有數,你且在這裡等一會兒,小姐很快就回來了。”
“可是……”夏秋還是不太放心。
她跟在古汐沅身邊,太清楚現在京中的形勢了,若是二小姐被其他幾位皇子控製,那對於東宮來說相當於被束縛了手腳。
淺淺看她神色擔憂拉過她的手,溫聲道,“夏秋姐姐請再等一等,隨我進去喝一杯茶,若是一盞茶之後小姐還未回來,我便與你一道前往。”
夏秋還是放心不下,不過看淺淺胸有成竹的樣子,懸著心答應下來。
不管對手是誰,總歸是不敢傷害二小姐性命的,事已至此,再等一會兒也不礙事。
昀凰接到九九的報信也沒有在二皇子府耽擱多長時間,將他的珍寶閣洗劫一番然後直接運起輕功離開了。
在她離開之後,二皇子看著空無一物的珍寶閣氣得跳腳,“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侍衛長平白無故挨了一腳也不敢吭聲,默默的承受著二皇子的怒火。
這些事已經離開的昀凰是不知道的,她輕巧的落在院子內,與正在練習刀法的韓九天撞個正著。
韓九天看見是她,直接提著刀攻擊過來。
他的刀法淩厲,沒有多餘的招式,刀刀致命,若換做其他人恐怕很難應對。
但昀凰僅僅是依靠輕功就輕鬆躲過了四麵八方襲來的招式,步伐還沒有絲毫淩亂。
二人鬨出來的動靜很大,在前廳的淺淺和夏秋,在自己房間中的洛子言還有在宅院周圍把守的蛛影聽見聲音都趕了過來。
夏秋離開古月山莊的時間很早,對昀凰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體弱多病”的二小姐。
驟然間看見她這乾淨利落的身手一時反應不過來,呆愣愣的看著,“這……這是二小姐?”
此時此刻她才明白為什麼淺淺聽到昀凰被綁架的消息是這樣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就二小姐這身手,的確是不用在意那些人的小手段。
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二皇子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二小姐拿在手中那柄七星龍淵寶刀乃是血域小國的鎮國之寶。
當年鎮國將軍攻破車渠國國都,將這寶刀帶了回來獻給當今聖上。
恰在此時二皇子治理南方水患有功,聖上一高興便將這柄刀賜給了二皇子。
既然如今這柄刀在二小姐手中,絕不會是二皇子主動送給她的,隻能是她自己搶過來的。
還有散落在一旁的包袱,裡麵可都是稀世珍寶。
看來二小姐是將二皇子府給打劫了。
韓九天眼見拿昀凰沒有辦法,也沒有再白費力氣,主動收了招式,不過看他的樣子還帶著意猶未儘。
“你的武功比我想的還要深不可測。”他沉聲道。
作為曾經的“天下第二”,能從他嘴裡說出這樣的話可不容易,就連洛子言巔峰時期也不曾比擬。
聽見他的話昀凰挑了挑眉,而後說“比起‘天下第一’的洛子言如何?”
“他不如你。”即便是當著洛子言的麵,韓九天依舊這般說出來,當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留。
而一旁觀戰的洛子言對於韓九天的說辭也沒有反駁。
剛剛他看得很清楚,哪怕是全盛時期他也不敢說自己能比得過昀凰。
“淺淺,這男人是誰啊?”夏秋低聲詢問。
淺淺自然不能告訴她實話,畢竟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可她也不算欺騙夏秋,“隻是普通的江湖人士,遭人追殺身受重傷時被小姐救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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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將信將疑,看這男人的武功在江湖中不應該是籍籍無名之輩,但既然淺淺不願多說,她也不會繼續追問。
想來應該是此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二小姐特意吩咐過的。
昀凰將手中的七星龍淵寶刀隨手扔給韓九天,“我古家無人用刀,你拿去吧!”
她特意將這柄刀帶回來就是為了賣韓九天一個人情,他的刀在與洛子言對戰的時候有了損傷,這柄刀正好合適。
韓九天接過七星龍淵刀之後試了幾下,點點頭,“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寶刀。”他將刀收起來,對昀凰說,“這個人情我記下了,日後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