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然見到昀凰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容，就知道她這是準備看戲了。
“……”一大把年紀了，還是這麼愛玩，真沒辦法。
幸好昀凰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
要是她知道沈昊然在編排她年紀的事，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無論什麼時候，年齡都是女孩子的大忌，就算是像她這樣活了不知多少年歲的神明，也不例外。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主一邊慌亂的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一邊道歉。
“嘖嘖嘖……”昀凰看著她的動作，發出嘖嘖的感慨聲。
女主就是女主，真是神通廣大，像這樣的五星級酒店她也能通過服務生的身份混進來。
昀凰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再加上玻璃碎裂的聲音不算小，離得比較近的人都注意到了，即便是沒聽見的人，看見很多人的目光聚集在一個位置，“羊群效應”也會讓他們不自覺地被吸引過來。
要說這女主的心理素質真不錯，儘管被這麼多人注視著，也能心平氣和的演下去。
“對不起，先生……”女主收拾完玻璃碎片，一抬頭就看見了沈昊然，然後一臉驚喜的說，“學長，原來是你呀！”
沈昊然“……”
怎麼說呢！
有點假。
在一群演員麵前飆演技，若是演的好也就罷了，演得這麼差勁，真是沒眼看。
還記得當時楊導還口口聲聲誇她是“天賦型演員”呢！
儘管沒人搭話，女主還在不停的自導自演，“好巧啊學長，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她適時的露出害羞的表情，然後又變成帶著歉意的模樣，“對不起學長，把你的褲子弄臟了……”
沈昊然看了看褲腳上的汙漬，有些慶幸自己今天穿了一條黑褲子，不然這紅酒撒上去他還怎麼出門啊！
好在他還沒忘了在尬演的女主，回了一句，“不礙事，你沒受傷就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昊然這句話給了女主什麼鼓舞，總之她一副崇拜又害羞的模樣真是給昀凰看得皺起眉頭。
“你不識字嗎？”她淡淡的開口，眾人的目光也聚集在她身上。
隻見她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的撐著下巴，左手有節奏的敲擊著沙發扶手，一抬眼簾，說道，“門口立著的指示牌清清楚楚的寫著《獵罪》劇組殺青宴幾個字，你身為服務生，會不知道嗎？”
這兩句話算是一點麵子都沒給女主留，將她的偽裝一把撕爛了。
而她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可昀凰並不打算放過她，接著道，“我聽說，你曾在《獵罪》劇組做群眾演員，就你這演技，還是遠離演戲這條路吧！”
在場的製片人、導演不少，而且能參加楊導的殺青宴，在圈內的影響力都不低，昀凰這麼說，女主基本上算是被封殺了。
站在一旁的王星越到是想要幫幫女主，可是他不敢……
就算他能夠克服心理上對昀凰的恐懼，他父親也絕對不允許他強出頭。
這麼多年了，無論是哪個行業，但凡得罪了昀凰的人，是高官的革職，是富豪的破產……還沒有誰能逃得過去。
她還從未在公開場合這般不給人臉麵，今天是第一次。
彆人或許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沈昊然心裡很清楚，昀凰這是在為他出頭，儘管她表麵上總是擺出一副不顧及他死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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