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昀凰妹妹!”梁泓鈺身著藏藍色的錦袍,手中搖曳著一把竹山,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信步走進昀凰的院子。
昀凰沒有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豔,隨後又流露出一抹可惜的神態。
驚豔的是她傾國傾城的容貌,可惜的是她“腦子不好”吧!
單論相貌而言,原主比楚玉瑤還要美豔幾分,這驚人的容貌對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言,本身就是一種罪過。
可昀凰不是原主,也不會像她一樣讓自己處於那種絕望的地步。
蟄伏了這麼多年,昀凰等的就是現在這個機會,她要讓這對父子知道,任意欺淩一個女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是好久不見,有七年了吧!”她的語氣很平淡,與七年前一樣,但也有一絲不一樣。
梁泓鈺很快就察覺出這一絲不一樣的是什麼,眉頭微微聚攏,聲音也不似進來時隨意,“你的病好了?”
雖是疑問句,但他的語調卻是肯定的狀態。
事到如今,昀凰也不想再遮掩,她微微一笑,“若我告訴你,從前都是我裝的,你會怎麼做?”
聽她這麼說,梁泓鈺的臉色更難看了,右手緊緊的握著扇柄,骨節處微微發白。
見狀昀凰不由得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輕蔑,“怎麼?難道隻允許你們父子倆算計彆人,不允許彆人反擊嗎?是誰給你們的勇氣?”
梁泓鈺此時已經有些後悔今日毫無防備的過來。
原以為隻是一個腦子不好、又從小生活在監視之下的女人,應該沒什麼危險。
而且他也不希望引起太子一黨的注意,否則他與皇帝的秘密計劃會有暴露的風險。
可昀凰如今的態度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皇帝派遣監視她的人已經被她解決了,否則今日她也不會是這般攤牌的態度。
想到這一點,梁泓鈺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集中到極致,就連身體也呈現出戒備的狀態。
身為皇位繼承人,又是天命之子,他的身手還是不錯的。
前提是,他的對手不是昀凰。
而他犯得最大的錯誤,就是企圖挾持昀凰。
若非他先動手,昀凰是絕對不會對他出手的,這不是欺負“小孩子”嘛!
梁泓鈺都沒看清楚昀凰是怎麼出手的就暈了過去,等他醒來與七年前他興致衝衝的趕到西宮小院一樣,再次“人去樓空”了。
來不及細想,他第一反應就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回到宮中與皇帝商量對策。
而昀凰這個時候已經帶著彆院內的所有人,趕往死士們新建設的駐地,一個名為“天下第一”的門派。
這個門派是一年前建立起來的,就坐落在距離京郊彆院百餘裡的位置。
四周群山峻嶺,地勢易守難攻,很適合安營紮寨。
而且昀凰還放了不下百隻月影狼在山中巡查,隻要運用合理,就算是兩萬禁軍也很難將這個地方攻下來。
當然了,若是不止兩萬禁軍攻打過來,她的神識空間裡不是還有幾千隻月影狼嘛!
消滅一個江湖門派總不至於用上十萬大軍吧!
若是皇帝真的這麼做了,不過是自掘墳墓而已,站在原主的角度,昀凰還是很願意看見這個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