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道,本就是慕強的。
弱者隻能是任由宰割,受儘冷眼。
對比起剛剛梅初璽的漠視,他反而更在意兔邵青的生死。
“請辛公子放心,老朽今日前來,便是為了紅月之夜一事,這顆丹藥能暫時緩解她的詛咒,待少主恢複清醒,日後必然定期找你赴約。”
話音剛落,梅初璽便從袖中拿出了一顆丹藥塞進兔邵青的口中。
“薑姑娘,老朽得麻煩你一件事。”
梅初璽目光轉向了辛淵身旁的薑悅銀。
“你說便是,本座能做的自然會儘力。”
薑悅銀點了點頭。
剛剛使出的那一劍,她仍舊是於心有愧,出現這樣的結果也是非她所願。
如今的她對辛淵,更傾向於想要一心挽救自己的過失。
“既然辛公子已經接受了兔少主的本命丹,紫月血珠。”
“日後必定會引來很多麻煩,還請薑姑娘不吝賜教,保護一二。”
梅初璽轉而望向辛淵,重重歎息了一聲,極其無奈地想辦法認可這個既定的事實。
他並不相信辛淵,但既然兔少主一心選擇了他,那麼就隻能坦然接受了。
“好!本座答應你,我將收他為徒,將畢生所學教於他。”向來高傲的薑悅銀竟破天荒地作了個揖。
“???”
辛淵一臉茫然,什麼本命丹,剛剛明明是眼前的薑悅銀要殺了兔邵青。
現在莫名的和好如初,又是什麼神操作。
再說,剛剛我都死過一回了,薑悅銀的人設早就應該崩了吧。
突然又要我拜她為師,這又是個什麼鬼劇情。
“喂,我想說,你們估摸著商量好了,就不打算問問我本人的意見嗎?我不要麵子的嗎?”辛淵道。
“等你真有能力躲過數以萬計的追殺圍剿,再來跟老朽提意見吧。”
“還有,彆怪老朽沒提醒你,一旦霧幽族知道這顆紫月血珠在你身上,你就是拜了菩薩都不頂用。”
“再說,你也不希望兔少主從頭到尾都要費心思來護著你吧,護得了你一時,又怎能護得了你一世?”
“多想想吧,騷年,想要立足,你得靠你自己崛起。”
話畢,梅初璽便帶著兔邵青消失在了原地。
······
他的這番話,讓時而吊兒郎當,時而正兒八經的辛淵陷入了沉默。
是啊,即便係統綁定的類型隻是高嶺之花,可終究不能一直依賴它能給予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辛公子,請原諒本座方才的魯莽之舉,還請您能答應拜我為師。”
就在辛淵有些eo,甚至有點懷疑自我的時候。
薑悅銀單膝跪地,舉著一黑一白的長劍,語氣極為謹慎道。
頗有一副負荊請罪的架勢。
“這···。”
這到底是誰拜誰為師啊,辛淵傻了。
放眼天下,有哪個師傅願意先跪下來嚷嚷著,要收彆人當自己徒弟的。
就很離譜。
看到她這般誠懇的態度,辛淵心中百味交集,眼下最迫切的就是增強自己的實力。
更何況,他一直以來的目標就是要成為一個仗劍走天涯的俠男。
而不是一個當花瓶,一個完全沒有能力保護他人的高嶺之花。
“好,我答應。”
辛淵點頭道。
救命,這奇奇怪怪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