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提問,辛淵顯得極為謹慎。
他了解她。
半晌。
兔邵青方才點頭,仍舊是默不作聲。
“罷了,無需多言,我懂。”
辛淵輕手抱住她,語氣尤為尊重。
“她喜歡我,對我也有過救命之恩,但我從來都沒有對她動過情。”
話畢,兔邵青便重重地歎了歎氣。
“!!!”
這個答案,讓辛淵不由得一陣錯愕。
因為當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隻敢往親情上麵去猜測。
畢竟,兩者同為女人。
加上兔邵青又不像是鮫麒元,有著龍·陽之好。
也就說,對方大概率隻能是兔邵青的至親,有著血肉聯係。
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層模糊不定的關係。
以兔邵青目前的態度來推測,對方在她心裡,是極其重要的。
既然她會有所顧慮,他與她,對於兔邵青來說,同等重要。
兔邵青緩緩地推開了辛淵,目光萎靡,“她,叫蘇妙初,是魂鈴族的後裔。”
“當年在黑詭煉獄受業火煎熬時,是她不顧一切地救了我,後來便被魔君囚禁在煉獄之中。”
“而崔太耀,正是那個將我打下煉獄之人。”
聽到兔邵青這番話,辛淵陷入了沉思。
沒想到,她的身上經曆這麼多,難怪,她會如此憎恨崔太耀。
甚至,因此痛恨這世間的男人。
“那魔君為何不殺了她?”辛淵疑惑道。
兔邵青淒涼地笑了笑,“這便是他們手段最狠的地方。”
“當年我落荒而逃,身上仍舊攜帶著紫月血珠。”
“隻是,就目前而言,我能苟活於世,皆是拜未完全覺醒的紫月血珠所賜。”
“之所以會留她一命,無非就是等到時機成熟的那天,我會甘願用完全覺醒的紫月血珠,救她出來。”
“隻是,眼下多了你這個變故,使得這一切都變得無法受控。”
辛淵聽聞,頓時靈機一動,“既然當年蘇妙初能夠把你從黑詭煉獄救出來,我們也可以這樣做。”
兔邵青當即搖頭,“不可能的,我剛剛說了,她是魂鈴族,這是一個可以自由穿梭各大界的種族,族人數量極為稀少。”
“據她當年所述,存活於世間的魂鈴族族人,屈指可數。”
“越是強大的種族,越容易受到其他勢力打壓,甚至是將其覆滅。”
“所以,單憑我們,是無法打破黑詭煉獄的禁製。”
辛淵聽得一臉茫然,又問,“那為何魔君可以?”
“你還記得那日的太極雙童嗎?那個手持黑色鏡子的童女。”兔邵青道。
辛淵隨即點頭。
“那麵鏡子,名曰黑光鏡,它便能用來穿梭各界的界限,隻是,在數量上會有一定的限製。”
“實際上,除了太極雙童以外,尤為強悍的,便是崔太耀時常待在旁側的九大巨獸。”兔邵青麵色凝重。
“你的意思是,那日浮現在他四周的巨獸圖騰,皆是真正存在的巨獸!?”辛淵驚了。
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即將麵臨的凶險。
“是的,一旦紫月血珠完全覺醒,它們絕不會坐以待斃。”兔邵青道。
對於接下來的未知變數,兔邵青心中即便有再大的信心,也要權衡利弊。
就目前而言,她仍舊是選擇了辛淵。
她在賭。
賭一個極其微妙,且不可能實現的希冀。
“嘶!”
辛淵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太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