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殘破不堪，仿佛被什麼野獸啃食過一般。
齊風沉默了一會兒。
頃刻，他就已經算出這擺渡老叟，就是許仙的前世。
“師叔，看來隻得下輩子還恩情了。”
白素貞娓娓道來其中之事，頗為無奈。
她和錢塘江龍王除妖時，發現了一艘漂浮在錢塘江上的老船。
老船上有鱷龜成靈，正在啃食這老叟的屍體。
已有惡臭。
白素貞算過後才得知。
這老叟半月之前行船，被這鱷龜爬上了船隻，害了性命。
並且這老叟就是她要報恩之人。
“帝君，是小龍失職，錢塘江上有龜妖作亂，小龍卻沒有察覺到。”
錢塘江龍王慚愧的低下了頭顱。
這命案發生在他管轄的錢塘江，當真是意外。
“這不怪你。”
“你本就在到處除妖，關注不了那麼地方。”
齊風目光閃爍，半個月前正巧是白素貞褪去妖身的那天。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看來白素貞提前化去妖身，也讓這老叟提前離開人世。
他想過白素貞會找不到老叟的諸多情況。
卻唯獨沒有想到，這老叟居然已經死了。
如此一來，白素貞就算找到了這老叟，也無從開始報恩。
“師尊，可還有補救的辦法，比如下地府找他？”
趙佶想了想說道。
他記得師尊與鐘馗也見過一麵來著，興許師尊可以去地府找人，從而讓師姐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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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用，他已經邁入輪回投胎。”
齊風剛剛算了這屍體的前世今生，又如何不知半個月前，這老叟的三魂七魄就投胎去了？
好一個天道無情啊！
真就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會趨於天數，拉回正軌？
可齊風卻不信這個，也不服輸。
他改過蘇軾歸天的定數，也改過沉香救母的天數，不信插手不了這事。
“師叔，此間事了，我們走吧。”
白素貞也很無奈。
人死如燈滅，何況是已經投胎。
怎麼報個恩，還這麼複雜，出現這等意外？
“放心吧，此事我一定會幫你解決。”
齊風拍了拍白素貞肩膀，示意她放寬心。
若是此事都解決不了。
截教追一，豈不是成了笑話？
白素貞一臉懵。
她怎麼覺得是師叔報恩一樣，比自己還上心？
一晃神，齊風就已經踏雲而去。
“師叔，你去哪？”
白素貞吆喝。
“去天庭兜率宮，搖人。”
齊風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邁入九天靈曜深處。
白素貞“……”
這是不是真有一點小題大做了？
怎麼還要跑去兜率宮，那可是太上老君，被下界眾生喚作道門道祖的人物。
“師姐，還愣著乾什麼，帶上我追啊！”
趙佶興奮道，目光灼灼的看著天空。
“師弟，天庭兜率宮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你還是和師姐待在這裡，等著師叔回來吧。”
白素貞搖頭。
她哪裡不知道趙佶的想法。
他想要自己帶著他，去天庭長長眼。
……
兜率宮。
難得出現在人前的玄都，此時正在和太上座下的青牛交談。
甚至，左手還牽著一隻母青牛。
“牛兒，小老爺對你好吧，這次來兜率宮，還特意幫你找了隻母牛，好替你解解悶。”
玄都依舊是亙古不變的笑眯眯表情。
“哞哞！”
青牛鼻孔冒煙，不搭理玄都，扭過頭去。
“嗬，你還不領情？”
“那改天，請你吃牛肉？”
玄都撇嘴。
餘光卻看見齊風直衝三十三重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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