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牛，你占據的這山頭喚作平頂山？”
齊風望向左右的山頭。
平頂山如其名，頂部的山峰像是被一劍削去，宛若一個蓮台。
“正是平頂山，小老爺可有疑慮?”
牛魔王眼神疑惑。
“我記得你的山頭是積雷山，還有你夫人所在的翠雲山，並不包括這平頂山。”
齊風呢喃了一聲。
“小老爺原來是疑惑這？”
牛魔王恍然大悟，解釋道。
“俺老牛以前時常被玉麵公主趕出積雷山，以至於有家不能回。”
“但去翠雲山尋俺夫人吧，她又給俺臉色。”
“俺老牛便占據這平頂山，做了個休憩地。”
“……”
牛魔王撈撈頭，緩緩道來。
平頂山原本不是他的地盤。
此地的妖王，以前喚做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
就是太上座下的金童和銀童。
但……
自金童和銀童回兜率宮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說來。
出了平頂山範疇不遠，途徑烏雞國，就是紅孩兒占據的“六百裡鑽頭號山”。
……
自火焰山為界，東到這平頂山。
中間的烏雞國，黑水河，車遲國，八百裡通天河。
以及女兒國東麵，青牛獨角兕占據的山頭……
現在都是以牛魔王為尊的統轄疆域。
“原來如此，可這平頂山不是你的休憩地那麼簡單……”
“反而是你偷偷建起來的後花園吧？”
齊風眼神古怪。
語氣頓了頓。
他一念掃去，這平頂山中有不少妖物。
可這些妖物不以牛精居多，牛精隻是負責巡視山頭
反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雌妖居多。
什麼蜘蛛精，蜈蚣精，魚妖，樹妖……
“這個……這個……”
牛魔王頓時身體一僵，支支吾吾。
“小老爺，每個生靈修煉，還有活著的方式不同。”
“有的人隻是為了修行而修行，有的人為了活著而修行……”
“而有的人是為了享樂而修行。”
“就比如俺老牛。”
“俺老牛這輩子就喜歡參悟陰陽造化。”
牛魔王小聲說道。
十分心虛。
在他看來，道無儘，永無抵達彼岸之法。
與其清湯寡水的修行，不如求個逍遙自在。
“嗬。”
白素貞瞥了一眼牛魔王，完全是出於下意識呢喃了一下。
天下烏鴉一般黑。
錢塘縣中，去迎春樓找樂的凡人一樣。
牛魔王連家室孩兒都有了，卻還在外麵尋樂，也是一樣。
當然。
清心寡欲的師叔除外。
難怪牛魔王要把休憩地，立在平頂山這個遠離積雷山和翠雲山的地方！
“老牛，從眼下來看。”
“你夫人給你甩臉色，這不是理所應當？”
趙佶揶揄著嘴。
看向山頭閒情雅致的女妖群。
縱然是他理解牛魔王，可看到這一群群的女妖，還是唏噓不已。
果然。
牛兒，都喜歡耕地。
“不過話說，你那個山洞，為何派大量牛兵守著？”
趙佶眼尖。
掃視平頂山時，看到一處聚集裡三層、外三層的牛兵。
瞧他們的模樣，一個個聚精會神。
“你不會在這山洞內強關了一些不順從你，強行擄來的女妖吧？”
趙佶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臉不可置信道。
這行為，可就有點惡劣了。
“這怎麼會，俺老牛關於陰陽造化，都是你情我願，那山洞……”
牛魔王沉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