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連見過他真容的人都沒有。
周清,“義父莫要動怒,這冷莫言現在如此高調,總會有破綻的,清兒一定會加緊查的。”
加緊,加緊,這都多久了,動用了這麼多勢力,竟查不出絲毫問題,沈雍都懷疑周清的能力是不是退化了。
他總歸不快,少不了罵周清幾句。
周清向來溫順,任由他罵。
沈雍每次罵完,都會在安撫兩句,說自己隻是脾氣急了點,並無他意,清兒莫要放在心上。
周清頷首,表示理解。
夜深露重,周清出來時,已經是亥時末了。
隨身的小廝阿忠及時遞了一件披風來,關心道“爺,侯爺又罵您了嗎?”
周清淡淡,“無礙,義父不悅,難免脾氣躁點,走吧。”
阿忠看著主子清減的背影,歎了口氣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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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過了六七天。
沈君承允許李良自由出入,蘇安安終於有機會操辦自己的事兒了。
她把嫁妝當了一點,兌換了兩千兩銀票,交給李良,讓他先去置辦一套宅子。
李良對這種事兒很是得心應手,也很會砍價,隻花了八百兩就置辦了一套不錯的宅院。
剩下的錢,小姐則讓他去卿玉樓贖一個人,水仙。
翠煙詫異,小姐花這麼多錢贖一個妓子做什麼?
蘇安安隻道,她自有用意。
李良聽話,小姐讓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
京城奔波得要一天時間,等李良回來時,已是傍晚,他如實說“小姐,那水仙姑娘不肯跟小人走。”
“什麼?”翠煙驚訝道“還有人在青樓不願意走的?”
李良點頭,老鴇也同意放人,偏偏水仙說不肯走,說不知道什麼人就贖她,她不放心,寧願在樓裡待著。
蘇安安道“你沒將我的書信給她看嗎?”
李良道“小人給了,但是那水仙姑娘說沒見到人,就是不肯走。”
蘇安安歎息,瑤娘還是那麼謹慎。
水仙是她青樓花名,瑤娘才是本名。
前世也有人贖瑤娘,瑤娘也不走,說什麼萬一贖回去的人不珍惜,把她當個賤妾,受主母磋磨什麼的,不如在樓裡自由自在當個姑娘,好歹沒那麼多規矩。
她最不喜規矩束縛。
她坐下沉思,難道要自己出麵嗎?
可卿玉樓在京城,她不想去京城。
宋岩不知什麼原因,沒有在洛城逗留,回了京城,那廝最愛去卿玉樓,她絕不想碰到。
猶豫了番,便又寫了一封信,這次提及的多一點,提到了她的家世,並保證自己並無惡意,言辭懇切。
李良接過書信,明天再跑一趟。
清靜軒書房。
沈君承看著杜鵑的信,微微詫異,“她贖瑤娘作甚?”
那是他埋在卿玉樓的線人啊。
潮聲搖頭,他也鬱悶,少夫人贖瑤娘乾嘛?